受教了!”
“呵呵,依我看公子衣着不凡,一身贵气,想必不是一般人家出身,怎会出门也不带个书童镖师,这次也算是你走运。”老农在车帮上磕了下烟灰,就颇有感慨道。
方佑脸色一红,道:“小子当时一时兴起,未曾告知家里,惭愧惭愧。”
刘老农顿时肃然提醒道:“小哥,以后可不敢到这附近山中乱跑了,如今我大秦正是与楚国战乱之际,小哥还是及早回家,尽其本分,专心读书即可,将来入朝做了大官,一定要劝解皇帝少兴兵伐,也好让我们这些百姓多过几天好日子。”
“又打仗了?”方佑眉头一皱,口中喃喃道。
从他印象中,大秦与楚国就打打合合,一直未曾消停过,他通读国力,倒是知道其实按照战力,大秦根本就不是楚国的对手,只是大秦皇帝志向远大,自语为****上国,极北之地不适合居住,想要扩大地盘,也只有向南发展,国力最弱的楚国就成为了他主要征伐的对象。
但奈何大秦兵力孱弱,屡战屡败,甚至于楚国压根没将大秦放在心上,这些年也一直以防御为主,否则的话,将大秦给推平也并非难事,,但大秦皇帝却以为对方怕他,反倒是气焰更为嚣张,就在他想法升起时,后方隆隆蹄声响起,老农迅速赶了驴车靠边走,数十骑军士一路驰骋而过。
等到对方高头大马过了,老农哎了声叹道:“先生,回去后,还是好好读书,将来多为我大秦百姓着想。”
方佑突然心中一动,就开口问道:“老人家,既然战乱纷飞,那老丈为何不进入到城中居住,此一来,也好有个安全之所。”
农夫看了方佑一眼,乐呵呵的笑道:“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已经经受不住折腾了,我种了一辈子的菜,习惯了。若是就此舍去了,恐怕死了也少了念想,种种菜,不为卖钱,最起码还知道我还活着。”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方佑闻言神色一震,就朝老者庄重一行礼道:“老丈所言句句肺腑,小子受教了!”
农夫见状赶忙摆了摆手,似乎不敢受方佑的大礼,不过看样子颇为享受方佑的态度,当下也打开了话匣子,又接着道:“老头子我没上过私塾,不过我想来这读书与种菜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你心中想法坚定,没有其他的,然后好好去做,就一定能成功,比起你游学其他的,要好太多。就像老头子这次的菜,一亩地足足比别人多了几百斤,为什么?就是因为老头子做事心踏实,我将这菜当成了我的孩子。”老农一口气说完,面有得意,朝着方佑自得一笑。
方佑若有所思,静静的思考老者的话语,眼睛里有精光涌动。
不多久,两人一驴就到了城门口。驴车被迫停下,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方佑眼睛眯了眯,就打量着眼前,城门前把守的军士正在逐一检查进出城的来往路人。
长队依次往前滚动,等到驴车到了城门外自然也不例外,方佑和农夫都跳下了车,接受盘查。
方佑时修行之人,长期修炼本身就带着一股气质,再加上衣着华贵,目若朗星,压根不像是普通人,却和贩菜这样的农夫混在一起,引起了怀疑,守城的军士重点对他进行了盘查。
方佑也毫不在意,人家要搜他的身,他倒也挺配合,初来乍到,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张开了双臂任由搜查,他的东西都在储物袋里,也不怕这些凡夫俗子搜查。
倒是连累的农夫驴车里的东西都被翻了遍。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哪来的,进城干什么?”一名黑脸军士头目对方佑重点盘问。
“莆田郡,游学到此!”方佑目光随意,就随口附和道。只是他心思涣散,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心事,注意力根本不在此地。
“胡扯,蒲团郡到这里山高路远,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能跋山涉水到了这里,莫不成你是楚国的奸细吧!”黑脸军士板着一张脸,狐疑的说道。
方佑无奈,只好耐下性子随口胡诌道:“军爷说笑了,我只是练过几天的把式,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劫匪,路引之类的全部都被抢之一空了。”
黑脸军士这才有些晃神,又上下打量方佑一眼,才将信将疑的道:“那好吧,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吧,不过等你过去后,要及早的去城主府那里领取一张临时路引,另外渑城周围不安全,你等读书人还是及早回去收心读书的好!”
方佑立刻点头应下道:“军爷说的对,受教了!”旋即对农夫挥手,“老人家,我们走。”
等到驴车走远,那黑脸军士又招来一名手下吩咐道:“进城盯住这小子,若是有何异常,直接送到官家。”
手下点头,立刻转身大步而去。
农夫是进城卖菜的,到了集市卸下了驴车,拴了驴,就地贩卖,不时的跟方佑攀谈。
“先生不要着急,等我卖了这车白菜,就赠你一些钱财当做路费,及早的回去念书吧!”农夫重新点上旱烟袋,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略不好意思的道。
方佑勉强笑了下,随机不知想到了什么,遂开口道:“多谢老人家,干脆我给老人家帮帮忙吧,等回头请我吃顿饭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