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怒意,最后却只是斥责自己幽禁府中三月,这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呐!
幽禁三月,惩戒又不似惩戒,扶苏揉着太阳穴,他发觉要琢磨这些顶级政治家的心思,实在是着实耗费脑细胞。单单只是这一件事,就令他琢磨不透。
扶苏回想起历史上扶苏的遭遇,尽管自己现在的际遇与历史上扶苏所载之际遇已经南辕北辙,风马流不相及,可是终归是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皆是同一人,也许自己可以从历史中找到答案。
按照原本历史的轨迹,扶苏被贬到了上郡,担任驻扎在九原三十万大军的监军,单单从表面来看,这的的确确是一次贬谪。
可是,这也未尝不是一次保护,咸阳这摊浑水有多深,扶苏已经清晰的感知到了,如果历史上扶苏继续待在咸阳,只怕也是危险的很。
包括现在他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莫非这一次也是嬴政对自己的保护?当这个想法从扶苏的脑海中出现,便再也无法被驱逐出去。
如果这不是一次嬴政对自己的保护,肯定无法说通,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扶苏觉得,凭着竹简上写的那些东西,无论如何从重处置自己也不过分,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如此。
既然是要保护自己,那便意味着有人要对付自己,是谁呢?
赵高?扶苏暗自将这个人名从脑海中划去,让赵高顺水推舟,趁机坑一把自己,这个扶苏相信,可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一位皇子,仅凭赵高一个内臣,再给他几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嬴政一句话就可以让其生不如死。
扶苏相信,最后将竹简递到嬴政面前,赵高肯定是花了大心思,可要说是赵高通盘谋划,扶苏不信。
如果不是赵高,那便只有冯去疾了,自己在咸阳的敌人,扶苏一清二楚,只怕还不单单只是一个冯去疾,还有冯去疾背后的那些勋贵。
可按照道理来说,自己才刚刚回到咸阳,冯去疾他们难道就如此急不可耐的动手?除非自己做的某件事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才会招致反弹。
有因必有果,这世间万物皆存在着某种关系,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扶苏仔细回想前后,在荥阳诸多事情自己都未暴露身份,钱币改制等等也是借李斯之名,冯去疾应当不会猜到与自己有关。
余下的,也只有办学这一事项了,办学这一事项与当初的焚书令几乎就是反着来的,这应该就是冯去疾他们的痛处了。
联想起淳于越和冯去疾他们之间密切的联系,扶苏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这些终究只是猜测,还无法得到验证,倘若陈平在此就好了,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应当是游刃有余。
扫了马车身后跟随的甲士一眼,扶苏知道,接下来三个月想要传信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待三个月一到,自己应当立即去信荥阳,让李由将陈平送过来,到那时,对付起冯去疾、赵高这些老狐狸,自己也算是轻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