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还没走近,张氏便笑呵呵的喊。
宁氏挑眉,冷冷的开口,“有什么事么?”
见她语气不热,张氏轻咳一声,叫苦道,“大嫂,你该知道咱们没割稻子的农户是啥情况吧?我们那两亩地的粮食全部泡烂了,家里没粮食吃了,也实在是没办法咱们才过来的。”
“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垂眸,宁氏声音轻淡的开口。
“大嫂,要是就我和我当家的吃饭,咱们就是去讨,也不会来找大嫂,可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就不能看在未来侄子的份上,匀点粮食给我们么?”张氏哭泣着说。
宁氏瞅了眼她的肚子,慢吞吞的道,“你肚子里也不见得是个儿子,要是个闺女呢?闺女养着可是给人家的。”
“大嫂!”张氏怒叫,胖乎乎的脸瞬间凝结,“你这是在咒我么?要是我生了个闺女,我非得找你算帐不可!”
看着她,宁氏半点不示弱,反驳道,“呸!你肚子里是男是女跟我有什么关系么?要是男的,我说的这一句,不会变成女的,要是女的,也不会因为你一直期待是个男的就会变成男的!”
“你,你……”张氏气得直发抖,红润的脸一寸寸变青,空间似凝固了一样,片刻后,张氏呜咽大哭起来,“难道因为我要求着你,就该受你这侮辱么?老天爷,我不活了,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啊,你还是我的亲大嫂呢,咋能这样说话啊……”
张氏的声音极大,话还没说完,便有不少邻居出来围观。
看到他们的视线,张氏很得意,而宁氏脸色却很不好看。
“欺负你?我哪欺负你了?”咬了咬牙,宁氏冷冷的问。
张氏边擦眼泪边答,“大嫂敢说自己没欺负我?我来求大嫂匀点粮食给我,大嫂不匀就算了,还咒我肚子里的是个闺女。”
听到这话,旁边不明情况的邻居立即开了口,“宁氏,你要不匀粮食就不匀呗,做什么要咒她?她怀个孩子不容易,你咋这么没口德呢?”
宁氏被这邻居的话气到了,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不出来。
而这刻,阮处雨突然出声道,“生儿生女顺其自然,我娘刚才只说她肚子里可能是个闺女,这也算咒么?再说,就算她真怀了个闺女又怎样?难道闺女不是人么?你们哪个不是女人生的?”
“这……”围观的几人顿时无语,看了眼宁氏等人,默默的离了去。
他们才走,阮处雨便又开了口,“二婶,你说你没粮食吃?我咋记得前不久你家里还有几两银子的呢?你不要告诉你用完了,我可不信。”
张氏在阮处雨出现的那刻就傻眼了,再听到她的话,她顿时讪笑,呐呐的道,“哪来的事,你肯定记错了。”
“是吗?要我去你家找找么?”阮处雨冷笑着问。
见张氏露出慌乱之色,阮成忙开口,“不,不用了,咱们这就回去。”
话落的那刻,阮成立即拉着张氏离了去。
待他们远去,宁氏突然道,“你说的他们家里有几两银子是咋回事?你咋知道呢?”
看了她一眼,阮处雨道,“进屋说吧。”
“嗯。”
进了屋,阮处雨便将那天发生的事跟宁氏说道出来。
听罢,宁氏咬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竟然还敢来求粮食,我要早知道这样,我肯定一早拿扫把将他们赶走了!”
顿了下,宁氏又埋怨起阮青天来了,“你的这两个好兄弟,一个两个恨不得来占咱家的便宜,明明家里都有钱,还都上门来求着匀粮食!”
看着她,阮青天垂下头,不言不语,就那么任由她说。
说了一会见阮青天不回嘴,宁氏便有些乏了,“算了,不说了,你赶紧去跟你那三弟说,匀不了粮食给他。”
“嗯。”应了声,阮青天匆匆赶去了阮秋成的家,看到他,阮秋成很开心,以为他要给他好的答复,却不成想,他不仅不匀粮食给他,还说他赚的工钱够生活。
听到他的话,阮秋成气得咬牙,连好话都没说,直接将阮青天骂了出去。
“你大哥真不是东西,家里日子过得那么好,就求他一点粮食还不给!”他一走,牛氏便恨恨的埋怨起来。
阮秋成同是生气,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静了好一会,牛氏突然说,“不成!我不甘心,你大哥家都收了粮食,虽说是少点,可也算是有收成,我们却是颗粒无收,就这样他还不帮忖着咱们!”
“不甘心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要去抢啊?”阮秋成问。
牛氏冷哼了声,“我当真是要去抢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