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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处雨拧起眉头,“若娘不乐意割,我也不强求,我先走了。”
听她这样说,阮青天眯了眯眼,拉着衣角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这样吧,今天天也不早了,不如明天一早再去割吧,你看成不?”
“嗯,那我明天早上再来。”应了声,阮处雨撑着油伞离了去。
“当家的,你真的要割咱家的稻子?”宁氏失声叫。
阮青天瞅了她一眼,冷静的开口,“你听我跟你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宁氏火有些大。
阮青天眨了下眼,抚着椅背沉沉的吸了口气才开口,“处雨有多久没跟咱家联系了?”
虽然对他的问题不解,可宁氏还是开口答了,“从她离开家,这三四年她一直没跟咱家联系。”
“这不就对了!”阮青天沉喝一声,“你觉得我听她的话去割稻子是疯了,我倒觉得是天意,她往前都没跟咱们联系,可这次,却突然来告诉咱们要割稻子,许是上天可怜咱们,不忍看咱们颗粒无收,这才让她来让我们提前防备。”
“这……要是不是这样呢?”听他这么说,宁氏也有些犹豫了。
阮青天轻笑,“要是结果是咱们预想错了,那就当咱们今年收成不好,少收了些粮食!咱家这几年也算是平顺了,家里不缺钱,今年的粮食要是因此而减产,那咱们就当今年一年白忙活了,明年再接着干,成么?”
“说得轻巧,白忙活一年却啥都没得到,我可不乐意。”知道她这样说是松了口,阮青天咧了咧嘴,沉沉的开口,“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就去割稻子。”
瞥了他一眼,宁氏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应了声,“行,就听当家的。”
翌日,没等阮处雨去找阮青天他们,两人就带着工具找来了。
“处雨,起了没,割稻子去吧。”还没近前,宁氏便扯着嗓子大喊。
“起了,娘等一会。”
打开门,看到两人穿着蓑衣站在门外,阮处雨忙道,“爹娘先进屋吧。”
听了她的话,宁氏摇头催促着,“进什么屋啊,你好了没,好了咱们就割稻子去了。”
“我没买蓑衣。”看着她,阮处雨呐呐的出声。
“你爹猜到你没有,这不让我带来了,你穿上吧,赶紧上地里割稻子去,昨儿下了一夜的雨,地里的水全蓄满了,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该先割一点。”
听着她啰嗦的话,阮青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话她说了一早了,哎。
对于她的话,阮处雨没有理会,从她手里接过蓑衣后穿上,然后跟着两人一道出了石屋。
直到几人远去,葛休才幽吐了口气,从屋里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看他这样,小鱼儿鼓起小嘴,奶声奶气的问,“葛叔叔,你很怕我姥姥和姥爷。”
“不怕,哪有的事。”葛休想也不想的回。
“可你见他们来,跟老鼠一样躲起来了。”小鱼儿直接戳破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