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国也不知有多少,所谓民不和官斗,老百姓,哪里斗得了那些个大官?王元儿这手艺说句不好听的,人家真强要,什么法子使不出来?如今提着合作,已是最好的。
王元儿也很清楚,自家二叔说的乃是事实,宋家真要强行来夺,她们孤女几个,能守得住?别说宋家,便是一般的官儿来谋,怕也是守不住的。
王元儿抿着唇,看向王老汉:“阿爷,这……”
“你二叔说的倒也中肯,但那宋家既肯亲自上门来提,该也是安守本分的。”王老汉看了一眼想要说话的王二,道:“这豆腐乳是你自个儿琢磨钻研出来的,这要将它交给别人,等于是把心血卖了出去,将来不管这生意做成咋样,都是锦记的功劳了,久而久之,也就只知锦记豆腐乳,不知王记。”
正是因为如此,王元儿才陷入了两难和抉择。
“但是,你若是打算着自己做,凭着你一己之力能做得多远?能不能守得住?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小打小闹或许还能过个富足的日子,真要做成锦记那样的规模,元丫头,这时间和所花的心力,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王老汉继续道:“而你,总是要嫁人的,宝来也才一岁不到呢!”
她自然知道不是一朝一夕,那些百年世家,谁家不是浸淫多年,积聚了数代的人力财力物力,可是,哪家的世家,不是从开头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元丫头,你不为别的,倒是为宝来想想呀!”王二急着说:“你想想,便是你自己做豆腐乳,往大了做也就赚了银子,也就是商人,宝来也就是商人子。可要是和宋家攀上交情呢?靠着人情关系,提携着宝来,他要有本事的话读书考科举中状元,就比不上商人子的名头好听?这笔账你倒是自个算算!”
算?
个中利弊,这么一说,还用算么,怎么都是和宋家合作要强,不然,今天不是宋家来提合作,他日,会不会是别人,又或者是不是来抢谋?
这么看来,好像除了合作的这条路,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王二见她神色松动,便道:“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太方便,明儿个我和你一道去寻那宋公子再谈谈这事?”
王元儿看过去,他摩挲着手,满眼的算计,正要说话,王婆子开口了。
“你二叔说的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名声要紧,还是由你二叔伴着一道。”
王老汉也点了点头。
王元儿见此,便笑道:“那就麻烦二叔和我走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这么说定了!”王二一拍掌,回了西屋。
西屋里,婆娘正在数落着隔壁的王敏儿,气呼呼的,王二啧了一声,躺在炕上,翘起了二郎腿,嘴角笑吟吟的。
“这死丫头,是要把我气死了才罢休!”张氏气咻咻的走过来,见他心情好的,不由挑眉:“哟,这是有什么好事儿,这般高兴?”
王二一把搂过她的腰,嘻嘻地笑:“自然是有好事!”
冷不丁的被他搂着,张氏脸红,一掌拍在他的手上,嗔道:“作死了你,孩子在房里呢!”
王二嘻嘻地笑。
“啥事呢?”
“没别的啥事,你男人我,要攀高了。”王二放了手,二郎腿一翘一翘的。
张氏听闻凑了过去:“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王二便将王元儿那边的事给说了,张氏听了后就有些酸溜溜的,但听到宋家比唐家还要富贵,便问:“也不知那宋公子成亲了没?”
“你又想咋的?”王二斜眼看她。
张氏啐了一口:“你那都是什么眼神,我还不是为了咱闺女,她都及笈了,也该说亲了,要是嫁进宋家那样的人家,你说咱能不能享福?”
王二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又想起这婆娘刚刚还在训女儿呢,便道:“她都是大姑娘了,你还训她做啥?传出去仔细也不好听,教着就是!”
“我这不是被她气的,叫她干点事,她就跟条死鱼似的懒洋洋不愿动弹,我瞧她是越来越懒了。”张氏想起王敏儿的态度,就气得瞪眼。
“再懒还不是你惯的?”王二翻了个白眼,见她又要发飙的样子,忙的道:“我这干了一天活也累了,你快去备点水来,早点儿洗洗歇了吧!”说着,捏了她的腰一把!
听出那暗示,张氏又啐了他一口,红着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