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璃以北南海尽头的云息山下坐落了一个万余人的城镇,名曰云柳镇。 这里依山靠海,来往经商出海的船只都是从这里进行中途补给或是两厢交易,所以,虽是临海而立,孤绝于世,却也物资充裕,繁荣昌盛。
相思的家便在镇上的林济胡同里,一间祖传的医馆,一块被风霜雨雪磨得光滑发亮的牌匾,还有相思发须花白却依旧精神抖擞的爷爷。为了方便医治,央月命高祥在隔壁买了间尚算宽敞干净的三进院落,一番布置后,也算静雅别致。
虽已是阳春三月天,这里却依旧冷的出奇,相思几步飞跳,猛地钻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厢房,一边使劲地搓着双手,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冻死了,冻死了!”
见塌前男子一眼瞥来,神色淡漠如常,相思一个白眼翻过“知道了知道了,我闭嘴就是。反正她也听不到,整天这么紧张不知道做什么?”说着一把搬过桌旁的凳子坐了下来,伸手触上塌上姬姒的腕间,凝神细听“伤势愈合的不错,看来这云息山的温泉果然对她有用,照理说,她不该昏迷不醒的啊,经络无阻、血脉畅通,脉象几乎可以与普通人无异了,怎么就是不见醒来?”
“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十年,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醒来的。”
相思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难道她一辈子不醒来,你就要等她一辈子?”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她着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人甘愿为了另一个人赔上自己的一生?
“便是一生又如何?只要她愿意,我便等得!”一辈子能有多长?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疯了疯了,你果真是疯了。且不说她何时能醒来,便是你这样一天一碗前年人参汤的喂着,别说一辈子,十年你就该倾家荡产了。”相思颇不认同的摇了摇头,而后简单地嘱咐了几句便又重新钻进了那一方寒风肆虐的天地之中。
直到身后再也不见半个人影,相思方才停下了脚步,一手抚上了心口,那里有种闷闷的痛,在听到他的那番话,见到他那样的表情开始,便酸涩肿胀的厉害,心口处那番闷痛也越渐清晰,一下一下,痛的她忍不住的蜷了身子。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的时间稍纵即逝。
相思依旧每日里都来替姬姒听脉问诊,她曾经想了无数种唤醒她的办法,等到决定实施的那一刻起,却忽然被央月悉数打断。他只告诉她,他不想勉强她,如果她愿意,她自会醒来,如果不愿意,他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她。
相思骂他傻,却又在那同时心疼的厉害。傻!真傻!真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她提步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塌前一躺一坐的两个人,仿佛一副绝美的画卷,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上。
云息山中,他抱她在怀,踏着夕阳,一路走来。她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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