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信你了。而今,你来告诉我,这些伤是什么?”那声音冷若寒冰,忽然靠近的身体惊得塌上的人儿一个瑟缩,浑身亦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宫主!”身后朱雀单膝跪地急切出声“是朱雀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朱雀罪该万死,求宫主责罚!”
楼寐一步回身,那双眸如淬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你来告诉本宫,你所犯何错?又该当何罪?”他每问一句,周遭的温度便冷上一分,直到最后,朱雀一个激灵,整个人如坠冰窖。
“属下……属下无能,未曾保护好小姐!”朱雀呼吸渐重,身体僵硬。
似是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楼寐眸色幽暗,一袭墨色衣袍与黑夜融为一体,带着隔绝一切的孤冷与死寂“还有?”
朱雀眸光急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沉声开口“属下该死,未能及时将消息告知宫主!”当时情况危急,且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带着白狐去寻人,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既是如此,去刑宫,断只左臂!再有下次,自己提头来见!”这是对她的警告,亦是对塌上之人的警示,今天她尚可忘了答应过他的事,再也下次……
他步步逼近,带着几欲毁灭一切的凌厉“我说过,不要逼我!为什么不听?”一手握在她的腕间,力道之大,指节处咯吱作响。
她说过,会好好保护自己!她说过,事成之后,会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再有下次,她忘的又是什么?
“啊……”一声凄厉惨叫响彻整个西璃皇宫,一抹如火剪影破门而入,闪身来至塌前,一把将塌上的人搂至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孤在!”一手紧紧捏在楼寐的腕间,语意森冷“放开她!”
楼寐眸光微眯,像极了一只被逼至极端的野兽“放开?央月,是你亲手将她送到本宫的身边,而今,你竟然让本宫放开?”他说时,目光却死死盯在那蜷缩角落的姬姒身上。
“是吗?孤只知道,她现在……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西璃载入史册的王后!”央月毅然反击,只一句,便刺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一把松开握在姬姒腕间的右手,反道向上,央月攥指成拳与他双臂交缠,势均力敌。
“她既已入了葬宫,这辈子,莫说婚姻嫁娶,便是死,没有本宫的允许,她也休想踏进阎罗殿半步!”他双眸冷若冰霜,步步紧逼。他眸光妖冶似火,半步不让。
“可惜……”央月轻勾薄唇,妖魅一笑“不管是葬宫,还是你楼寐,她都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宫规也好,契书也罢,她既然全不记得,从此便也与葬宫再无半分干系!”
楼寐身躯一震,蓦然看向蜷缩角落的人儿,那身体似因着害怕微微地抖动不停。自她再生以来,不管是再难的挑战,再大的苦痛,也从不见她怕过半分。印象之中,她倔强坚强的不似常人。
又曾几何时,这般脆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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