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及一院四季盛开的植物园。
主中世纪欧洲建筑风格的别墅分为三栋,一栋主楼,左右两边林立着两栋略低的副楼。
佣人提前收到了蔺烟殿下出院的通知,也早早出来恭候着了。
进了主楼大门玄关处,像是早已习以为常,时渡启动轮椅的外骨骼机械辅助器。
站起来为蔺烟取下身上的大衣,又俯身下去要替她换鞋。
蔺烟有点被他这个举动吓到,僵硬了一秒就立即往后退了半步,“不用了,我自己来。”
且不说她从没有让人服侍至此的荒诞习惯,即使需要,蔺府上下佣人那么多,哪里用得着时渡。
但看时渡这习以为常的表现,可想而知她并不是头一回这么对时渡了。
这让她更为腹诽。
过去这四年她到底是喜欢时渡的还是跟时渡有仇啊,否则怎么偏偏用上这么低级下等的手段来折辱时渡?
闻言,时渡抬眼不带情绪波动地看了看她。
许是连日以来的疲累,时渡无暇去应付蔺烟新的什么折辱人的手段。
沉默片刻,他收回了手。
把分配好的药剂交给管家,并从容叮嘱了今天晚餐的注意事项。
蔺烟刚醒没多久,脑部在损伤失忆下又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一时半会还有些头痛混乱,只简单饮用了一副被时渡提醒要喝的营养剂,便先乘坐二层电梯上去休息了。
蔺烟本来还纠结着要怎么跟她这位配偶提议分房睡一事。
毕竟她现在失忆了,对她来说,时渡无非是个很让她生理心动的漂亮男性,要她突然跟时渡同床共眠,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好在被佣人送回卧室后,蔺烟从佣人口中探听得知,她跟时渡结婚这四年以来,大多时候都是分房睡的。
虽然别墅很大,但时渡的房间就被安排在跟她同一层的廊道对角、
据佣人说……这是为了方便她哪天兴起了随时欺辱。
蔺烟听完绝望地往床上一瘫:“算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她现在很难不怀疑,时渡就这么被她以权谋私折磨了四年,人还没疯,心里怕不是早已恨毒了她。
接下来这两天,在一点点的休养调理中,蔺烟的身体渐渐得到了恢复。
期间,联盟总统亲自致电过来一回。
至于军部那边递过来的政务,则大多时候都是时渡在书房里帮她整理处置的。
每天晚间管家会拿着时渡处理好的那些文件拿过来给蔺烟过目。
而且根据陈安所说,以前她嗜血症发作不舒服的时候,也都是时渡帮她应付这些联盟军政上的事务。
可以说,她卧床这两天,时渡简直是贤夫楷模——
对外没有给她的政敌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对内又把蔺府上下管得服服帖帖的。
里里外外,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