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灌输三纲五常的华世忠,看到父亲如此作态,大吃一惊!不过片刻间就反应过来,随着华老爷子一起匍匐在地上。
跪虽是跪了,那神色可没向他爹那样虔诚,翻着白眼,不断打量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少年。
这就是父亲常说“那人”的儿子?
也是自己以后要效忠一辈子的人?
华世忠神情玩味。
华老爷子出自东花王朝,本姓花。
十年前,在都九江的授意下,这位东花王朝官至从三品的扞花卫统领,带着几名属下来到北林国中,当起了刀光剑雨的江湖豪客。为了隐匿其身份,改为华姓。
二蛋对这个名字绝不陌生。
华云飞,在他还是傻小子的时候,这就是被都师傅时常叮嘱的二十一的字,其中之三。
也是被都九江戏称“能管饭”的七人之一。
二蛋呆滞当场。
没想到这个大财主,竟然会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鄂禅拍了拍还在震惊中的二蛋小脑袋瓜子。
少年呆呆地抬头望去,看见师傅冲着地上二人努了努嘴,又用手指勾了几下,才明白过味来,结结巴巴道:“起…起来…吧”
“谢少主!”
父子二人齐声道,站起身来。
鄂老头抠着鼻孔,冲还在迷迷糊糊的二蛋说道:“小飞子是你们花家家臣,第一次见你,大礼参拜也是应当。不过你以后可不能把他们爷俩当做下人看待,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知道不?”
二蛋搓着衣角,皱着小脸,一付‘我哪敢’的表情,嘴上还是哆哆嗦嗦说着:“知…知道。”
华老爷子起身后,抚着清须,仍对着二蛋从上到下不断打量,神色中尽是喜意:“像,真像。”
鄂禅晃悠几步,一屁股坐在价值几百两银子的红木太师椅上,舒服的翘起二郎腿:“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像啥?”
华老爷子望着那满是污垢的小脸,称赞道:“脸庞像他爹,眉眼像他娘,一望便是人中龙凤。”
鄂老头捧腹大笑起来,指了指二蛋:“你他娘的是没见他以前的怂样。头几年,就是个傻小子,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等那年被天雷劈了之后,才变得和常人一样,不过从那以后就成了祸害,在村里头欺狗逮鸡,抓羊撵驴,俺们下山时,村里人听到他要来北林国,把私藏的好东西全都拿了出来,鼓乐喧天,大肆庆贺一番,简直是送瘟神的样子。就这坏小子,还他娘的人中龙凤,哈哈哈…”
二蛋红着脸,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华云飞坐到鄂老头的旁边,殷切笑道“还有这等趣事?快跟卑职说说。”
鄂禅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将这几年的事娓娓道来。
华世忠也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人,听到二蛋出糗的地方,放声大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过随着他爹蹬过去了两眼,才不敢那么放肆,赶忙双手捂着嘴,肚子不断起伏,眼泪都憋出来了几滴。
二蛋的脸越来越红,跟山上的猴子屁股差不了多少,到了最后,竟然出现了紫色。这个打小就没脸没皮的家伙,头一次出现这种神态,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将他的斑斑劣迹一一道尽后,鄂老头扯着嗓子道:“我说小飞子,你这小子是越有钱越抠门,老子到你这来,掰扯半天,连顿饭都混不上?光喝这破茶,喝的老子肚子里都能跑船了。”
华老爷子没有丝毫风度的大声喊道:“他奶奶的,你鄂大将军要是不把我小飞子家当吃光了,我就抱着你腿,不放你回去!我这院子里买来不少清秀丫鬟,都是水灵灵的,这些丫头们不光长的嫩,还会伺候人,小飞子疆场厮杀自愧不如,这床上厮杀,可是要和鄂大将军正经地比划比划。”
鄂禅斜眼瞥了下他,不屑道:“就你?切!当年你小子头次上娘们的床,还不是老子把你推上去的。解个裤腰带都哆哆嗦嗦,没几下就趴在娘们身上哼哼了,就你小子那几下子,还敢跟老子比划?!”
被提及旧事的华老爷子,顿时急赤白脸,一拍椅子扶手,叫道:“这武功还有个循序渐进的说法,那床上厮杀不也得精炼打磨一番?鄂大将军,您可是比我大了二十岁,我花云飞要还是比不过你,就去给你倒夜壶!”
鄂老头翘着二郎腿抖了几下:“你小子,又不是没给老子倒过。”
两位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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