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状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愤然。
门外的响动,让盛晚晚察觉到了,她挑眉抬头,却是正好瞧见两抹身影消失离开。
那个背影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还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原谅她这记性。
“为何?”傅烨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出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夜倾城身后的少女,虽然易容了,可是他还是能够猜测出大概来。
夜倾城听见他问这个为何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转头来看盛晚晚,眼中满满都是求救之意。
看着这丫头扭扭捏捏的样子,盛晚晚还真是受不了地朝天翻白眼,就夜倾城这样的魄力,日后可怎么做这一国太后呀?想想都觉得担忧。
“我……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二姐这人很恶毒。当初她和萧太后联手灌我毒药,以至于我才落到今日。我死前都没有想过,原来还有这样一次重生的机会。”
傅烨一怔,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女,低着头,正绞着衣袖,他捕捉不到她的表情。他轻叹,“只是圣旨已下,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难得会在夜倾城的面前如此和颜悦色,过去的事情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让他都有些恍惚。
盛晚晚听见他这么说,忽然拍掌说道:“那正好,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傅烨看着她,并没有任何的惊诧之色。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我回头让我家小寒寒拟一道圣旨,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走了。”只要傅烨的一句话,她完全有法子撤回圣旨,现在太皇太后不在,整个皇宫都是她最大,她说了算。
看着她兴奋异常地冲出了屋子,夜倾城有些木讷。
“你,可曾有什么同胞胎的妹妹或姐姐?”傅烨问道,他的问题问的很突兀。
他深邃的黑眸盯着盛晚晚出去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落向夜倾城,觉得很不可思议。
夜倾城眨了眨眼眸,轻轻摇头,“我母亲生我是难产而死,爹爹对母亲情深意浓,连带着也是最疼我,只是后来二娘上位,我在家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她很惊奇地发现,傅烨终于是对她的事情有了一丝兴趣,否则又怎么会问这些,所以她索性说了很多。
傅烨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她的家庭上,而是思绪全部随着盛晚晚的离开而飘远了。
……
夜家。
“二姐,二姐,二姐!”夜雨涵匆匆忙忙冲到了夜婉云的闺房,结果一不小心被门槛被绊倒,摔倒在地上。
“你这丫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瞧着自己这妹妹,夜婉云眼中竟是嘲弄。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依然还是起身来将她扶起。
毕竟是亲生的姊妹,两人之间还是有些默契。
夜雨涵就着夜婉云的手臂爬起,急切地说道:“二姐,二姐,出大事了!”
夜婉云挑眉,看着这丫头一惊一乍的神色,她还真的有些觉得很奇怪,“出什么大事了?”
“就是,我刚刚在如月楼瞧见了夜倾城,她让傅丞相不要娶你,这夜倾城太恶毒了,竟然在背后使招!”
听见妹妹这么说,夜婉云的眼底一抹冷意划过。
“该死的夜倾城,我近来没招惹她,她倒是主动来招惹我!”夜婉云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牙齿碰撞都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拳头捏紧。想着现在她没有任何的靠山了,杨锦儿被送走了,这下她去寻求谁的帮助?
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抹光亮。
现在夜倾城跑去阻止傅烨娶她,那不就证明她夜倾城对傅烨余情未了?那摄政王知道的话……
……
两日后,皇上的一道圣旨,震惊了整个皇城。
傅丞相退婚夜婉云一事,竟是皇上下旨批准。
不少人都津津乐道地开始议论起来,但是舆论却全部倒向了夜婉云,一致认为此事是因为太后在背后动的手脚,还骂着当今太后的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
就连皇宫中的宫女太监都为此事议论纷纷。
盛晚晚还穿着侍卫的装扮,经过的时候刚巧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这可真是够了,摄政王殿下怎么就让太后这般胡闹?”
“这退婚的事情其中可少不了太后从中作梗,我听说啊,那日是太后把傅丞相邀约到如月楼,死皮赖脸地让傅丞相不要娶夜婉云。”
“不会吧?太后这不是有了归属吗?而且宫中还有个新来的俊俏男*呢!”
“所以说,太后实在水性杨花呀,所有男人都不放过,你说她是不是水性杨花!”
听见这群愚昧无知的群众的议论声,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不愉快,看着他们议论的这般热烈,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太监的声音叫起来:“太后驾到!”
太后驾到四个字,让围成一团八卦的众人纷纷惊了一下,猛地散开来。
“你!你是哪个宫中的侍卫!竟然谎报太后驾到!”众人都是被吓得傻了,可是一瞧,哪里有半点太后的踪影,瞧着盛晚晚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愤怒了。
盛晚晚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耸耸肩道:“我是替太后来传话的,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在皇宫中混了啊?”
“你算什么东西?”太监尖着嗓子怒。
盛晚晚冷冷勾唇,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
当然,这块令牌其实是她从轩辕逸寒那儿搜刮来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儿,更何况她坑蒙拐骗了一阵才拿来的,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拿出来炫耀,毕竟这块牌子上写了一个“杀”字,这应该是代表着某种特权。
瞧见这块牌子,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慌忙跪下磕头。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在做什么?”一道嗓音,带着笑意,只是声音中还犹自带着虚弱。
盛晚晚听见这声音,撇撇嘴巴,转过身看向那轮椅上的男人。梨晲正推着肖澈往这个方向而来,刚刚他们估计在远处看戏看了好一会儿了吧?
“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盛晚晚蹙眉,抬步上前,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腕把脉。
还好,毒素已经解了。
手就要抽出,却被他给握住了。
盛晚晚蹙眉,下意识地就用力甩开,“肖澈,仔细你这蹄子啊,小心哪天我把你的手也打断。”她故作凶巴巴地道,虽然凶狠,语气却不显一丝恼意。
肖澈低低地笑了,“那也不错,你打断吧,那我就可以在你的寝宫中睡个半年一年,不知道某个男人知道后,会怎么想?”
“……”这家伙向来贼,这会儿说这话,还真是让盛晚晚没法反驳了。
梨晲轻叹,“晚晚,回书房,我们需要开会。”
还开会呢,看来是打算说任务的事情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可是隐在衣袖中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她说不上来心里的那股感觉,很纠结,很复杂。
她知道任务的关键在轩辕逸寒身上,可是她却不想告诉他们,她已经知道怎么去把任务完成了。但是又每每面对他们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若是自私地为了留在这里,却又耽误了他们。
书房里,季晴语也在。
四人围坐在桌前,都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盛晚晚坐下,表情有些严肃。
“虽然以往我们都是听肖澈的,可是这次任务,肖澈这丫的没带脑子来,季姐姐,你领头吧。”盛晚晚说罢,让一旁的梨晲暗自狠狠拧了她一把。她吃痛,瞪了梨晲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愤怒。
梨晲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呵呵,晚晚说的也不全对,我只是没带理智来。”
“哼!”盛晚晚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我,我做主也可以啊。”季晴语发现气氛很诡异,赶忙出声缓和,“先把夜倾城的事情解决了吧。晚晚,摄政王给的提议真的可以相信对吧?既然可以相信,那去魔域一事,还是我和梨子一同去。”
“不用。”盛晚晚想都不想打断,“去魔域一事,交给我,你们去会丧命。”
她的话,让肖澈微微抬眸来看她,但是没有说什么。盛晚晚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愿意这么说,想必她肯定是把握,只是这把握来自何处?
……
摄政王府。
夜婉云敲了好一会儿摄政王府的大门,只是半晌都无人来给她开门,她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她其实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来找摄政王,每每做梦都能够梦见摄政王那绝世无双的容颜,甚至还想着那宽阔的胸膛要是她靠着的话……
正胡思乱想间,门开了。
阎泽疑惑地看着出现在们外的人,不解问道:“夜姑娘有何事?”
“摄政王可在?”夜婉云的双眸忽闪了一下。
阎泽蹙眉,“爷儿不在。”其实王爷在屋子里,只是王爷还在和叶宁研究怎么让病情加重,怎么让太后更在意……
王爷这几日都变得让整个摄政王府的人快惊掉下巴了。
夜婉云还待说什么,阎泽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她作势就要一档,刚巧被夹住了她的手,她哎呀了一声,抿着唇哭了。
“抱歉,是阎某失误了。”
“阎侍卫,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你们不能都这么对我啊!我现在被二次退婚,已经成了全皇城的笑话了,日后可还怎么嫁的出去,现在连你也……”说着说着,她忽然抽出了绣帕开始哭起来,那哭声尖利而让人震动。
不少人经过,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声又起。
阎泽无语望天,都说女人麻烦吧,这个女人可真是烦人!
“既然如此,夜姑娘还是入府再说吧。”不然让这个女人站在门口一边哭一边拍打摄政王府的大门,实在有损摄政王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