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自己会死的很难看的!
于是,马老爷咬着牙,缓缓在盛清宁面前爬了下去。
盛清宁勾着唇,满意的看着他,“很好!那就开始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马老爷也只好咬着牙,缓缓在雪地中爬行。
绕着永安镇爬一圈啊……永安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这么爬下去的话只怕是到了半夜,马老爷也不能将这一圈爬完。
只是,这积雪实在是太厚了!
一脚踩下去就快没到小腿处,更莫说马老爷这肥硕的体型了,爬下去后整个人似乎都掩埋在了雪地中。
偏盛清宁眼神一直注视着,马老爷没有法子,也只有继续往前爬。
好怕不容易爬出了朝露家的院子,马老爷已经气喘吁吁,挥汗如雨了。
汗水刚刚滴下去就已经结冰了,由此可见此时的温度有多低。
等入了夜,只怕是这气温会更低。
朝露的家人,站在盛清宁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明月瞧着马老爷那慢吞吞的动作,不由对盛清宁说道,“小姐!奴婢怕这姓马的会耍赖皮,要不奴婢跟上去吧?”
见盛清宁点头后,明月便脸上追了上去。
好在,马老爷知道盛清宁的身份后,倒也不敢耍赖皮。即便是不知道明月在身后跟着,倒也老老实实的在雪地中爬着,胆战心惊的乞求着不会被人给看到。
倘若今日他这模样被人看到了的话,只怕是他的老脸就丢尽了!
只是,不知道马老爷是运气不好,还是人间自有天收拾的缘故……
在这样寒冷的天下中,街上仍是有不少人来往,见马老爷在雪地中艰难的爬行,众人一脸愕然!
奈何,平日里马老爷在永安镇上恶名远扬,即便是看见了马老爷,也没有人敢上前与他说话,更没有人敢询问缘由。
马老爷的小舅子姓邓,此时邓知县刚刚从一旁的酒馆中出来。
见马老爷面红耳赤、挥汗如雨的在雪地中爬行,多喝了几口酒的邓知县不由对着他大声笑道,“哟!姐夫您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不用双脚行走,为何偏要手脚并用的爬行?”
乍一看,爬行的马老爷就像是一头壮硕的黑猪,从雪地中缓缓的爬过似的。
他身后,已经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像是沟壑一般的形状。
积雪全都被他的头给拱开了,身后这才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从朝露家到街上,已经爬了小半个时辰了。马老爷气喘吁吁,只觉得双手双脚、乃至膝盖都已经不是他自己得了,双眼也被这苍茫的雪地给刺激的火辣辣的痛着。
“有苦难言啊!”
看到自家小舅子,马老爷更觉没脸。
平日里他仗着自己钱多,便不把这位做知县的小舅子放在眼里,每每都用银子来威胁邓知县。
“反正时辰还早,姐夫便仔细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本官也好给你讨个公道啊。”
邓知县扬起头来,哈哈大笑出声。
讨公道?
就你这芝麻大小的官儿,在人家盛小姐面前屁都不是,还能帮他讨公道?
马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赶紧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好不容易看到自家那横行霸道的姐夫吃瘪,邓知县又怎会这般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