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
后来先皇驾崩,顺和夫人与墨寒夜被赶出宫,致远侯府却不敢站出来为他们说一句话,生怕殃及自身。
毕竟,致远侯府与墨寒夜母子俩的关系摆在那里,若是墨寒夜母子俩出事,遭受牵连的……第一家便是致远侯府!
因此,身为亲舅舅的致远候秦海明,为了保全自身一言不发,甚至带头向墨宗平尽忠。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不少大臣跟着秦海明,一起向墨宗平俯首称臣。
若非是盛明坚持要遵循先皇遗诏,要拥立墨寒夜为帝的话……只怕是那一日,众朝臣就纷纷低头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致远侯府一家都得了怪病。
秦海明命人寻了名医,说是对京城水土不服,让他们搬离京城试试。
这个怪异的理由让秦海明摸不着头脑。
他们秦家时代居住京城,就连他们也住了几十年了,怎会突然间对京城的水土不服?
他们尝试着在京城外的小镇居住了一段时日,发现这种情况改善了许多,无奈之下只得举家迁徙到镇子上,住了这好几年,才搬回京城来。
在这几年中,楚王府与致远侯府再没有任何往来。
本以为致远侯府与楚王府会就此断绝关系,可今日瞧着似乎并非如此?
百姓们大都八卦,对于此事奔走相告。
此事传到盛清宁耳朵里时,她正在与盛夫人一起,给还没出生的弟弟缝衣裳。
她拿着针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针尖就扎进了手指中。
盛清宁痛呼了一声,瞬间将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都说十指连心,此时她的心还真是一抽一抽的痛了着。
见盛清宁情绪不对,盛夫人敏感的察觉到她是为了什么心不在焉,于是示意李妈妈与冬儿先下去。
“行啦,你这双手,我瞧着只会拿银针,哪里会捏缝衣针?”
盛夫人从她手里接过缝了半只衣袖的半成品,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线,不由笑道,“等你弟弟会说话了,定是要嘲笑你这个姐姐,给他做的这都是什么衣裳?”
听到盛夫人的打趣,盛清宁只觉得心下委屈不已。
她气鼓鼓的放下针,“反正女儿再怎么学都学不会这女红,还不如不学了。”
“你这是在赌气。”
盛夫人眼神平静的盯着她,耐心的劝慰道,“我们宁儿最是聪明伶俐,不说这简单的女红,就连复杂的毒医之术都能学会。”
“宁儿,你是心中有事。”
“娘亲,我没事。”
盛清宁虽如此说着,但还是忍不住低下了头,眼神有些心虚。
“你是娘亲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连娘亲都不了解你,还有谁会更懂你?”
见她如此失落,盛夫人心疼,放下衣裳对她敞开怀抱,“到娘亲这边来。”
虽然盛清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盛夫人也怀着孩子,但盛清宁此刻心下委屈,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地趴在盛夫人怀里,眼眶突然就酸涩起来。
“乖宁儿,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娘亲,千万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当心憋坏了。”
盛夫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宽慰,“万事都有娘亲在呢,我们宁儿莫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