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完,他不等容惟回答,便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说了这么久,我居然还没有让人上茶。”颜简揉了揉眉心,然后扬声道:“来人,给容将军上茶。”
“阿简,你有心事。”容惟看向慵懒半卧的颜简,说道。
颜简不在意地笑了笑,左手随意抓起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缓缓来回绕于右手的食指间。
“我是有心事。”颜简开口,“而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么,何必再多此一问。”
“抱歉。”容惟只说了两个字。
颜简低笑起来,“你这抱歉是哪方面的抱歉?两个字就妄想消弭一切,是否太奢侈?”
容惟沉默。一时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该强加于你。”半晌,颜简忽然开口道。
容惟依旧没有开口。
门被推开,侍女端上了两杯茶,一杯放在罗汉床上方的矮几上,另一杯则放在容惟座位旁的桌上。
“提前祝你凯旋而归。”颜简拿起矮几上的茶,以茶代酒对着容惟敬了敬。既然是代酒,所以茶不能只喝一口,颜简喝了小半杯。
容惟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一般,眸子不复之前的沉静。最终,他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以什么,眼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他
对于颜简的祝愿,容惟微微颔首:“多谢。”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也喝了和颜简差不多的量。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容惟问道。
“是啊。”颜简微笑道,“你不需要再为此而困扰了,不是吗?”
“阿简,你这是又何必呢?”容惟静静地看着他,叹息道。
颜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容惟,像是在等什么。
忽然,容惟目光犀利了起来,“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这一回,颜简真的笑了,虽然只是微笑,却带着掩不住的快意,“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又再次问我。”
说完他再次走到容惟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容惟俊美的脸,不再掩饰爱恋之色,“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却总是装作不知道。我宁愿你是真无情,也不愿你明明知道却装不知。这才是你最伤人的地方。”
药效来得又快又猛。容惟自小在军中磨练,意志坚定,一般的药物对他并无效果。而这一次,他的意志却控制不了那勃发的情.欲。
“不用抵抗了,这是我专门针对你,让别人研制的。”
容惟冷定的眸子也燃起了怒火。药性激发出来的不只是汹.涌的*,还有埋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以及那股被强迫的怒火。
他捏住颜简的手腕,然后站了起来。他比颜简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颜简,冷冷道:“阿简,你就这么想让我上你?”
颜简头微侧:“如果我说是呢?”
容惟怒极反笑,“那就试试。”说完他拽起颜简的手腕,将颜简拖至罗汉床边,用袖子挥开了上面的矮几,然后将颜简扔在了上面。罗汉床是紫檀木制成,且表面并没有垫垫子,颜简被硬生生摔在上面,疼得脸色煞白。还没有等他缓过来,容惟就欺身上前。
“阿简,你真是让我失望。”他的唇擦着颜简的耳边,虽然唇是热的,但是话语却很冷。
“但是你更早让我失望。”颜简不在意地笑道。他的手环住容惟的脖子,对上容惟的眼睛,“你看,你的眼里有我。但是你却妄想着把我推开。”
他也凑到容惟唇边,“我不许。”
容惟狠狠捏住颜简的下巴,但是他并没有亲上去。然后他撕开了颜简的衣服,将颜简翻过了身,让颜简面朝下。
最原始的姿势,没有缱绻缠绵,只有凶狠掠夺,不是柔情蜜意,只有痛楚和血腥。
每当颜简想转头看他的时候,容惟总是捏住颜简的脖子不让他转头。
屋子里都弥漫着浓郁的情.欲味道,中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做完,容惟穿上衣服,看着榻上累得动不了一根手指的颜简,神色冷漠中带着些许复杂。最终,他还是拿起颜简的衣服轻轻盖在颜简的身上,最后转身离去。
在容惟离开的一瞬,原本闭着眼睛的颜简就睁开了双眼。他拿出白玉螭龙扣缓缓摩挲,然后将玉扣轻抵额头,微笑道:“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