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地点了点头。
坐进车里,魏宁深有些脱力的全身靠在车椅背上。章元洲见状,就扔给他一瓶小瓶黑方,“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魏宁深面色发白,笑得有些勉强,“谢啦。”说完就拧开盖子像是灌开水一样一会儿就将瓶里的酒全部喝光。他将瓶子扔在舱里,然后瞧着窗外的景色发愣。章元洲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看进外面的景色。
他叹了一口气,认识魏宁深这么久,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阿宁。他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现在魏宁深想要静一会儿,所以也没有开口问他,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痛处。章元洲发动车,踩着油门就朝着他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魏宁深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章元洲余光观察到,魏宁深的脸色一直很差。
将魏宁深带到家,章元洲就从酒架上拿出酒递给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哥们儿说说。别闷出病来。”
魏宁深将瓶盖拧开扔在桌上,狠狠灌了一口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我……”他犹豫了一下。他的经历实在是太诡异了,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以前的魏宁深和章元洲一样是无神论者。要不是今天遇到这种事,别人同他说,估计他也就当个笑话听听,过后就忘。
见魏宁深犹豫,章元洲也不催。看魏宁深的样子就知道他今天被吓得狠了。
魏宁深的眼里满是挣扎。但是他觉得如果他不说,他会疯掉的。他又狠狠灌了一口酒,因为动作用力,瓶口的酒有些从嘴边滑下,洒在衬衫领口上。他觉得很不舒服,就一把撕开衬衫的领口,两颗衬衫扣被绷落,滚落在地上不见了踪影。
章元洲看着魏宁深的动作,目光顺着魏宁深的手落在了魏宁深的锁骨上。魏宁深的锁骨很优美,有一种一般男人很少有的雅致的感觉。
章元洲第一次见到魏宁深的时候,他就觉得魏宁深身上有一种特殊清奇气质,至于那气质是什么,他能感受到,却无法描绘出。只是这种气质也仅限于魏宁深不说话的时候,魏宁深一旦开口说话,那那种气质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魏宁深长得很文雅,但是性格却是糙爷们儿性格。用章元洲的话讲,就是白瞎了一副好样貌。这样貌赐给魏宁深,那是暴殄天物。
魏宁深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对上章元洲的眼睛,“其实如果不是我遇到,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章元洲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魏宁深再次灌了一口酒,才开口将今晚遇到的事情完完整整同章元洲讲了。
章元洲听了魏宁深的话并不是很相信,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他了解魏宁深,魏宁深也是无神论者,即使是开玩笑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你不相信,是吗?”魏宁深也同样了解章元洲,看见章元洲的表情就能猜出章元洲的心里活动,“我也希望这不过是一个荒谬的梦,醒来就什么都好了。”他又拿起桌上的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半。魏宁深又拉着章元洲唠叨半天。章元洲有些无奈的陪着魏宁深胡扯。他知道魏宁深是醉了,否则他的话不会这么多。
最后魏宁深彻底支撑不住,一头栽在桌子上没了动响。章元洲无法,只能扛着魏宁深到客房。魏宁深很神奇的在床上滚了一圈,顺带卷了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章元洲想给他好好盖个被子,只是被子被他卷得严严实实根本拉不动,章元洲无法,只能熄了灯关上门。
魏宁深其实睡得很不踏实,他的眼球拼命转动,脸上也是挣扎之色,像是陷在梦里,想要醒来,却无法醒来。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魂兮归来,哀江南!
低低的声音即使是在梦境也如影随形,温柔而低沉。
“汝何不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