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日一日煎熬着,最终腐烂化成脓毒。
“好。”秦缘缓缓开口道,笑容秾艳如玫瑰,带着刺,一扫从前的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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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除了毒瘾发作被绑在床上,其余时候秦缘极为乖顺。对连韶钧更是温柔婉转,在床上也是配合无比。连韶钧对秦缘的转变很是满意。但是他却能敏锐地感受到秦缘变化中的不寻常。他知道秦缘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然而让秦缘和沈殊相见却是不可能的,即使这会让秦缘内心有解不开的结。
沈殊给他的感觉太神秘,这是一个他都看不透的人。
“沈殊……”连韶钧坐在书桌背后,低低道。
他第一次看到沈殊的时候,目光就不自觉地被这个人吸引。那种感觉和第一次见到秦缘一模一样。
连韶钧甚至会觉得,如果他不是先遇到秦缘,或许他真的会对沈殊有感觉。但是他已经遇到秦缘了。这辈子,他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
所以他在钱子良婚礼过后没有去寻找这个人。但是却不想一年之后他会再次遇到沈殊。再次遇到沈殊的时候,他依然给他一种和秦缘强烈相似的感觉。
那天遇到沈殊,沈殊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很是吃惊。
“连将军左肩是不是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沈殊笑容很淡,从容中带着冷漠。
这个胎记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让连韶钧心里起了警惕。
“将军,秦少爷毒瘾又犯了!”书房门外,管家恭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连韶钧的思绪。
“不好吗?”连韶钧走出门,向秦缘房间走去。
管家跟在连韶钧后面,连韶钧的步伐疾如风,管家只能小跑跟上,“秦少爷身子本身就虚……”管家欲言又止。
连韶钧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推开秦缘房间的门,就看到秦缘被牢牢捆绑在床上,叫声凄厉,脸上满是冷汗,破碎得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看着如此痛苦的秦缘,连韶钧手指缓缓收紧,握成了拳。他甚至想让家庭医生给秦缘吗啡。
连韶钧的拳狠狠地砸向床柱,沉闷的响声淹没在秦缘的惨叫声里丝毫不明显。
“阿缘,我该拿你怎么办?”连韶钧看着秦缘,喃喃自语道。他走上前,不顾秦缘的挣扎将他拥在怀里。
“我受不了了,连韶钧,杀了我吧。”秦缘双眸发红,额头青筋跳着。他狠狠地咬住连韶钧的肩头,用力撕扯,像一只被困得无处可逃而发狂的小兽,发出呜呜的悲鸣。
连韶钧拥着秦缘,手轻轻抚摸着秦缘的头发,“阿缘,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我受不了,受不了!”秦缘泪流满面,他觉得每天都在煎熬,生不如死,“你爱我的话就杀了我吧。”
连韶钧的吻轻轻印在秦缘的唇上,柔声道:“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秦缘努力集中精力,“松绑,我不要被绑着。”
连韶钧看着秦缘被磨出红印的手腕,眸色沉了沉,“好。”
推门进来的管家见状,忙阻止道:“将军,不可。犯毒瘾的人都疯得很,要是做了什么伤了自己或者别人,都不好。”管家暗暗着急。照理说将军这么冷静的人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要求。只是将军为这个秦少爷破了太多例。
“我会看着他的。”连韶钧淡声道,“你出去。”
管家难为地看向床上的秦缘,但是跟随连韶钧多年的他知道连韶钧说一不二,他再怎么说都不会有用。管家走了出去,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轻叹了一口气,孽缘。门缓缓关上,一声沉闷的声音过后,最后一点缝隙被拢上。
连韶钧解开了捆缚着秦缘的绳子。秦缘再次陷入了狂乱的幻觉之中,原本无缚鸡之力的手力气比平时大了几倍不止。
他死死地咬着唇,鲜红的血滴落在被子上。连韶钧紧紧地拥住秦缘,秦缘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他的心急速跳动,瞳孔放大,眸子灵气全无,只剩下沉沉的死气。秦缘猛然抬起头,嘴角露出诡异的笑,鲜血染红的艳魅靡丽:“连韶钧,你爱我吗?”
“爱。”
“那我们一起死吧!”秦缘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割伤人。话音还没落,他的手就死死地掐住连韶钧的脖子。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中,秦缘疯狂地笑着,目光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