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道。
那万三咧开嘴,又哼哼个不停,痛得赶紧闭上了嘴。
万二见此,脸色一变,冲上前去,挥拳就打,宋怜灵活低头躲过,脚下松开万三,将他踹向一旁,口里大喝一声,“去!”
万三随这一声,翻身滚了几下,滚在了树下。他趴伏在地面上,钱财奴相,笑眯着眼,捡起了近处的铜钱。
宋怜和万二在一旁,使出自身功夫,打斗得是热火朝天。
“死胖子,别捡了!快起来帮哥!”万二边与宋怜缠斗,边冲万三大叫。
他偷瞟一眼万三,见此人沉迷在捡铜钱中,大声嘲讽道,“真够铜臭味的!”
“你不也爱这玩意么?我看了,哥功夫还行,不用小弟帮忙。”那万三侧仰着身子,望了一眼万二,小声嘟囔了一句。
忽然,天空似滴了什么下来,落在万三的胖脸上,脸面湿漉漉一片。
万三对万二道,“下雨了,哥!”他又用手摸着脸,手放至鼻前,闻了一闻,不由大叫一声,“呀!怎么一股酒味!哥,天上…天上下酒了…”
听到这奇葩的说法,万二和宋怜息了战。奇怪的朝万三望过去。
“哈哈哈…”正在这时,从茂密树上传来一阵大笑声。笑声豪迈而爽朗,在林与山之间,循环于耳……
宋怜,万二和万三,不约而同,惊异的神情,顺声而望。
“师哥?”宋怜望向树端,只是这一瞧,不由失声叫出声。
肖遥斜倚在树端,深蓝长衫伴发丝,随风轻轻飘扬。
他迷濛的双眼,笑着俯瞰树下。一手支撑着头颈,另一手拿着小酒壶,正对着树下的万三,酒水倾泻而下。
万三仰脸而望,被淋一脸一身。他呆望半响,醒悟之后,“哥,哥…”他口里叫喊着,连滚带爬离开了树下。
肖遥见此,蔑视的一笑,将酒壶挂于腰身,一个轻跃,飘落下来。
“俩个鼠辈!竟敢欺我师妹?!找死!”肖遥怒骂着。“咣当”一声,手持风月刀,恶狠狠杵在地面上。
万二与万三,一见这气势,不由被震慑住了。
“哥,这丫头有救兵…撤吧。”呆怔半响,万三附在万二耳边,悄声道。
“大侠,多有冒犯。”万二自知不是对手,连忙低头赔礼道,“还望大侠,网开一面。”
“滚!”肖遥眼盯俩兄弟,又是一声怒喝。
万二见肖遥放了行。没忘了地上的麻袋,他将麻袋扛上肩,和万三一起,向肖遥鞠躬离开了。
宋怜望那俩身影消失。转头又望向肖遥,奇怪问道,“师哥,你啥时候来的?你怎知我来京城了?”
“我闲逛街头,正好到那裁缝门前,听了裁逢与他女儿的对话,才知出这事。心中担忧你,连忙一路寻来。”肖遥对宋怜道原由。关切之色遮掩不住。
“师哥,原来,你一路跟踪于我?”宋怜笑言。
“不是跟踪,是追随。”肖遥咧嘴笑着,认真纠正。又斜视宋怜,笑着打趣道,“没想到,我师妹功夫有两下子。”
“师哥,尽瞎吹。”宋怜不好意思的笑,盯了肖遥一眼道。
“走,师哥我,护送你这路盲回家。”肖遥笑呵呵的,又是一阵打趣。
肖遥将风月刀扛上肩,与宋怜俩人说说笑笑,朝回家的路途而去。
…………………………
宋怜肖遥到小镇时,天色泛明朗,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肖遥路过酒楼时,爱酒如命的他,一头又钻了进去。
宋怜先到祝裁缝家,告知了事情的前后。祝裁缝与小沫感激万分。她又立马回了茶叶铺。
一天一夜未归,又未告知爹祥情,不知爹会不会骂?宋怜怀着忐忑不安,才距离茶铺一步之遥。
“嘿!怜姐姐,威武!”只见小敏儿大喊着,从茶叶铺里跳出来。
她的脸上,显出迷妹般的神情,星星眼笑望着宋怜。
宋怜没留神,被小敏儿这大呼小叫,倒是吓了一跳,定在了门前。
“怜儿嘿,你真有勇气,真厉害啊。”俞锦从门背后,笑着伸出头来。那脸上,也是一脸崇拜之色,大嘉夸赞着。
宋怜傻愣在那儿,还未弄明白咋回事,并被小敏儿和俞锦,一人抓着一只胳膊,莫明其妙就这样被弄进了屋。
进屋一看,宋恪端坐在茶桌旁。面上除了焦虑之色,并无狂风暴雨的阴沉。
站立于堂中,小敏儿俞锦松开了手,俩人傻乐呵着,撤退在一旁。
“怜儿。”宋恪一见宋怜,从凳子上,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拉起了她的手,细细端祥着。那含有担忧的神色,瞬间松驰下来,露出笑容道,“怜儿回来就好。”
“怜姐姐,你一天一夜未归,你爹不怪你。祝伯伯把事情都告诉你爹了。大伙儿都知道,你为祝家打抱不平的事。”小敏儿口角生风,叽叽喳喳的。
“嗯,是啊是啊。”俞锦在一旁,笑望着宋怜,拚命点头。那脑瓜子像小鸡啄米般。
“万没想到…我女儿不输男儿。有智者之谋,有勇夫之担。”宋恪拉着宋怜的手,慈爱的望她。那眼神里,有赞许之意。
这是宋怜十六年来,她爹,平生第一次夸赞她。
宋怜望着她爹,露出一丝笑来,面上不由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