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很阴暗和小气,他就是不爽胡静关注其他男人。
“说实话就得罪了?”方毅缓缓走下讲坛,凝视白镜宇的面相,微笑说道:“嘴唇干裂,眼神无光,肺热肝火旺,睡到清晨四五点,会突然感到被火烧一样,醒来胸前出了很多汗对不对?”
白镜宇的嘴角抖了抖。
方毅笑着擦了擦鼻尖,说道:“你还有中度的便秘,拉出来的大便不仅奇臭无比而且还十分的硬,我想,你家的马桶经常堵吧?”
全场哄堂大笑,尤其军训时期跟白镜宇一个宿舍的男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家伙的大便确实臭得厉害,不过他们都被老白收买了,就没有提出来,但现在方毅直勾勾戳穿了,他们就忍不住了。
白镜宇的脸色难看无比,他觉得丢脸丢死了,还在胡静面前被人揭穿这点小隐秘,以后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猥琐很臭啊?
胡静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反而眼睛燃起了丝丝亮光,死死的盯着方毅。
看来,这病秧子是有点真才实学嘛!
方毅上前拍了拍白镜宇的肩膀,说道:“回去记得用硝黄和枳朴来熬药汤,你这个情况需要寒下,排毒是最重要的。”
“不,我觉得应该以济川、归膝、肉苁蓉入药,采用‘润下’的方法,你的‘寒下’效果的确显著,可是太猛烈了,对病人的身体不好。”
说话的,正是胡静。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想要跟方毅一较长短。
这时候,大家都肃静了,大家都知道胡静的来历,不少人还是很佩服胡静在医理医术上的造诣,所以当她站起来说话时,他们都很认真的在听。
而且,这很有趣不是吗?如果胡静能够在医学上击垮新来的教师,这不是一则震撼的大新闻吗?
苦逼的是白镜宇。
是的,他超级苦逼加无奈。
本来他只是想踩踩方毅而已,但为什么自己就成了一个病例,来供这两人探讨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再这么做,这实在是太丢丑了,丢到姥姥家了!
更让他难堪的是,他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么傻愣愣的杵着,任由自己成为人家辩论的题材……
“噢?润下……”方毅沉吟片刻,说道:“胡静,你常给老人家开方子?”
这回儿轮到胡静震惊了。
没错,诚如方毅所说,她因为跟着爷爷胡光英的缘故,触碰的都是老年患者,所以用药的时候都是习惯性的使用温和滋润的药方。
可是,这仅仅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能猜出自己的用药习惯,这会不会太厉害了些?
方毅双手绕在背后,走到胡静面前,说道:“你的方子没错,但是要考虑到患者的年龄身体以及生活质量,白同学是个年轻小伙,拉一下肚子不会有事,而且恢复得够快更能安心学习。”
胡静微微一愣,深思起来。
她虽然个骄傲的姑娘,但是对中医十分执着也为自己的爷爷而感到自豪,不管是在情感上还是在理智上,她都不可能动不动展示出幼稚的一面。
对于言之有理的根据,还是需要认真思考的。
方毅微微笑着,对胡静的态度很是满意。一个学医的人如果态度不好,出来的就不是医生,而是屠夫。
等候了片刻,胡静小手抵了抵下巴,说道:“话是没错,但如果白同学的底子孱弱,猛烈的药性会让他脱力瘫在床上的。”
“不会。”方毅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指了指白镜宇的嘴唇,说道:“你看,他嘴都裂了,这要多燥热的人才能这样?他的底子就是一火山,寒下可以起到相生相克的作用,百利而无一害。”
胡静小眉皱了皱,看向白镜宇。
良久,她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这次我输了。”
“输了是正常,因为我是老师。”方毅点点头,附耳说道:“你每月的那几天是不是有点乱?”
胡静小脸一红,没有说话。
白镜宇则是又羞又怒,一来是自己成了个逗逼,二来是胡静……胡静她怎么会脸红!这两人到底在谈论什么?
方毅拍了拍胡静的肩膀,让她坐下,说道:“现在,肯叫我老师了吧?”
胡静咬了咬牙,抬头说道:“方老师。”
“大声点。”
“方老师!”
“再大声点!”
“方老师方老师方老师!”
方毅满意的点点头,露出整齐皓白的牙齿,环视全场,说道:“那你们呢?”
那些一直在观战的学生们才清醒过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倒数着说道:“3、2、1……方老师!”
“非常好。”方毅走上讲坛,拿起粉笔,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心甘情愿,但华夏是能者为先、达者为师,你们的一声老师我当之无愧……今天,我跟大家讲述《黄帝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