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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并不知晓欧筱彦是不辞辛苦的亲手做了这件事,但欧筱彦愿意满足他这个很是麻烦的请求,他是非常感激的。
欧筱彦把玉佩交到他手上时,曾说了一句——这玉,日后你或许能派上别的用场。他只当是因为这玉值不少钱,万一自己缺钱了可以救急,其它的却没想过。
如今看来,她难不成早已料到有今日?她……该不会是存了让他投靠杨家的心思吧?
可是,她保证过了,他在她府里待多久都可以,她不会骗人的……
小庆和胡侍卫见男人低头不语,对望一眼,也不吭声。她们原就知道杨家和司徒修玉的关系,当得知温菱的亡父与杨家也有些渊源时,都觉得蛮巧的。站在杨家门前,小庆倒是没多少心思去探究温菱,而是不可遏制的忆起了司徒修玉以及后来的“小苏”。
胡侍卫却在注意着男人,男人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背过身去,胡侍卫脸上一红,正窘着,那门房出来了,胡侍卫连忙问道:“大姐,你家主人怎么说?”
“咳,我家主人正与大小姐商讨要事,谁都不许打扰……几位来得不巧啊……”门房将玉佩还给了司徒修玉。
这玉佩刚才一层层递上去,递到了杨家家主的贴身丫鬟那里,贴身丫鬟就是以这个理由拒绝了“温公子”的求见,玉佩自然也没到家主的手里。
传话的人三言两语跟门房交代了,门房拿回玉佩,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往常就算家主再怎么没空,遇到今天这种情况,那丫鬟决计不会连说都不跟家主说一声……难道真是在商讨要事?
事实上,杨家家主杨霜现在的确没空。男人求见之前,杨霜的大女儿杨仪刚刚回来,并带给她一个坏消息——正月十四那天夜里,杨仪未过门的正夫周紫月在家里被贼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了。
周紫月是杨仪好友周紫星的弟弟,生得甚是秀美,今年刚满十六,本来几个月后就要过门了。杨仪极是爱他。他这一失踪,周家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派人到处寻找。可纸里包不住火,杨仪到底是知道了。
周紫月这么多天不见踪影,就算性命无忧,只怕清白已毁。杨霜对那个孩子担心归担心,态度却很明确——无论人找到找不到,婚约作废了。
杨仪听母亲这么一说,坚决不同意,周紫月是她心尖上的人,如今生死未卜,她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救人,母亲这种想法她觉得太残酷了,紫月完全是受害者,何错之有?
如果能把人救回来就是万幸了,就算紫月受到了侮辱,她也不介意,今生今世,她杨仪都要和紫月在一起!
母女二人争执了片刻,杨仪想到现在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重点,不再纠缠于此,和母亲商量起怎么救人来。周家那边,家主是坚决不肯报官的,一是顾虑周紫月的安全,二是顾虑周家的名声,三是根本不觉得官府能解决这事。杨仪火烧火燎的赶回家之前刚和周紫星见过面,只是没说一会对方就被家里来人叫走了,杨仪想跟着去周家也被婉拒。
大门外,司徒修玉虽感失望,可是没有法子,又思量着那边不像是推托之辞,二姑姑和表姐莫非真是遇到了什么急事。门房问他有什么打算,是不是下次再来,司徒修玉想了想道:“我本心只是想看望长辈,并不着急……”却未明说还来不来。
门房“哦”了一声,眼睛却望向了正朝这边快步走来的几个女子。当先一人白衣玉冠,眉目疏朗,其余五人均是一色青袍,腰间或佩刀,或佩剑,其中一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像个朴实的庄稼人,胡进贤看在眼里,微微一惊——此人是栊山派的“乘风破浪”曾家芮,她曾在南漳见过。看来另外四人也是栊山派的人了。
几人还没到门前,门房已经开始殷勤招呼:“周小姐您来了啊。”
那白衣女子正是周紫月的姐姐周紫星,她对门房点了一下头,道:“老王,你家大小姐在家么?”
“在家在家,不过家主正与大小姐商讨要事,这不,有人求见都不得空……”门房说着看了看男人,男人遂道:“我们先走了,多谢大姐。”
周紫星有些焦急的道:“无妨,你只管去通报,杨仪她必会见我。”门房早注意到了她身后的江湖人士,心知今日不同寻常,连忙将人迎入门内,让周紫星等人暂时在厅里等候。
此时,小庆边走边问:“胡姐,刚才有个皮肤很黑的人,就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什么风浪吧……”
“是‘乘风破浪’,栊山派的曾家芮。”胡进贤瞧了男人一眼,“我想,杨家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