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浓浓的爱意。
程灵雁在熟悉的怀抱里难以抑制的哽咽起来,欧筱彦的大手抚着他颤抖的娇躯,爱怜的道:“想哭,就尽管哭罢。”
“呜呜……呜呜呜……”程灵雁的头埋在她怀里,安心的哭出声来。她并不言语,心疼的拥紧憔悴了许多的人儿……
不知哭了多久,程灵雁慢慢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颤声说道:“我……我在外面的时候……好想你……”
欧筱彦凝视着他,柔声道:“我也是一样。”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吻去他的泪水,他闭上眼,感觉着她温暖的双唇在自己的脸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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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吻停下了,程灵雁睁开了眼睛,对方温柔的一笑,牵住他的手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罢。”说着把他带到桌边,自己又拉来了一把椅子,和他坐在一处。
他的心情已稍微平复了一些,瞅着她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还没吃完饭就过来了?”
“阿,我吃了一点。”
欧筱彦刚才从小庆那里得知程灵雁已经在路上吃过午饭了,因此没再问他这点,续道:“灵雁,说说你罢,你找到你弟弟了?怎么找到的?”如果没有见到程灵鹤,没有确定他的安全,灵雁决不可能回来,也决不可能如眼前这般……
程灵雁弯了弯嘴角,不答反问:“四天前,我在洪棉县给你寄了一封信,可曾收到?”
“收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找到鹤儿。他报平安的信每隔五日来一次,从未中断过,虽然每次都只有寥寥数语,轻描淡写的把寻弟的过程几笔带过,但这其中的种种艰辛,自己又岂能不知?
“寄信当天我本打算离开洪棉,却在将出城门之际与鹤儿巧遇了,他身边还有一名女子,这女子叫宋无名,是鹤儿的恩人,并且已成了他的妻主。”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是这个巧遇未免有些诡异,就像上次某人“准时”接走鹤儿一样诡异,更何况那宋无名……看着对方高兴的样子,欧筱彦不忍说些什么,只静待他讲下去。
“鹤儿从辅清家中被拐走之后,那伙人带着他七弯八绕,他以为是去长峦国,其实他们只是到了相邻的隋鸣县,在隋鸣的几座大山里转悠。他们对鹤儿观察试探,确定他对这几座山毫无印象、以前从未到过之后,那个原来冒充你的人就登场了。”
崔无相?欧筱彦拢了拢眉,“难不成山上埋着什么宝藏,他们以为鹤儿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对,那伙人确是为了宝藏而来,他们都是长峦人,以那个冒充你的人为首。她当时戴着另一张面具,在鹤儿面前把自己的手下统统点了穴,她对鹤儿说那几个人都是长峦的逃犯,听了传言来隋鸣挖宝的,又给鹤儿看了些伪造的文书,她的手下也配合她招了供。”
欧筱彦想起上官子烨捡到的那张面具,目光闪了闪,“她莫非是不打算再以我的样貌出现在鹤儿面前了……”
“我也觉如此。此人自称是长峦官府的捕头,其实她只是个江湖骗子,武功不甚高明,到处骗财骗色。幸亏宋无名碰巧经过,听到了她和手下商量下一步行动的话,鹤儿才没有继续受她的骗。”
程灵雁顿了顿,道:“宋无名人如其名,无门无派,武功颇高,一直隐居在隋鸣的山上,可说是一位世外高人。她从那骗子的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里面有鹤儿在笑红轩里丢失的珠钗,鹤儿又看到了从那骗子脸上撕下的面具,于是明白了真相。”
“珠钗?”欧筱彦想她既能白嫖,顺手牵羊倒也不奇怪。
“嗯,是那骗子从鹤儿身边偷走的,鹤儿原本只当是自己糊涂丢了呢。宋无名一审问,她马上招了,果然就是骗了鹤儿的那个人。”
欧筱彦在心中道:不,你们所见的“宋无名”才是那个人,她其实叫崔无相,真正的宋无名正与师傅结伴同行,往京城而来,她可没有□之术。
对不起,灵雁,我不能告诉你,我不想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