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意外得来的资料,射箭馆暂时是不需要去了。杰罗维特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校门,把刚才观察得到的讯息记在脑中,站在马路边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
“收拾好你自己,在家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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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扬挂掉了电话,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昨天到今天,从杰罗维特离开的那一刻算起,已经足足有十几个小时了。秦舒扬也已经慢慢地回过味来,恍然发现,他竟然已经被放出来了。
他真的……已经被放出来了?秦舒扬简直无法相信。关了他那么多天,忽然又把他放了出来,杰罗维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对着客厅的两扇房门紧闭,左侧的门缝被不明物质细致地堵住,但因为之前曾经开关过,已然露出了缝隙。右边的门则十分正常,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在右边的门里呆了几天,又在左边的门里呆了几天?
秦舒扬试图算过,可是脑袋里就像被堵了一团浆糊,黏住了所有的思维。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长时间,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放出来了。
手机就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柔和灯光的映照下,秦舒扬的脸显得阴晴不定。他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拿起了自己的通讯工具——
然而,当手机上真正显示的时间暴露在眼前的时候,秦舒扬却远比自己之前所想象的要惊怒和畏惧。他摔下手机,仰倒在沙发上,怔怔半晌,忽然声嘶力竭地大笑起来。
开什么玩笑……竟然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
除去在客房被关的那五天,他竟然只在那间可怕的房子里呆了两天!
大笑过后,秦舒扬的思绪也清明起来。他没有再思考有关杰罗维特的问题,在电视机旁找到被特地搁置的医药箱,稍微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他又走到厨房,稍微弄了点食物和水,克制着自己没有一口气吃下太多。然后他便平静地回到了那间客房,随便找了件衣服盖着,睡在了阔别已久的床上。
临睡之前,他还看到了依旧放在对面桌上的箱子和玩具……秦舒扬忽然克制不住地想笑。他弄来了那么多的工具,想要尽情地折辱何子欢,让他成为自己的奴隶——结果杰罗维特却仅仅用了几个儿童玩具,还有一个针筒……就让他成了对方的奴隶?
秦舒扬觉得自己简直是傻透了——真应该感谢杰罗维特只是使用了针筒,并没有用那箱子里的其它东西。否则现在秦舒扬别说是自主地思考,也许连自我的人格都已经丧失了!
从睡着开始直到现在,秦舒扬心里都一直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七点钟的时候,他准时从睡梦中醒来,洗漱过后,就一直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杰罗维特的到来。
然后,他就接到了那个电话。
“收拾好你自己,在家里等我。”
只不过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对方便挂上了电话。但是这句话在秦舒扬心里所刮起的情绪波澜,却令他险些自我失控。
他无法遏制地回想起了自己昨晚那个荒唐的梦境,身体泛起了一股股燥热。他的大脑在不由自主地分析杰罗维特说出的每一个字,以及那平静的语气中所掩盖的东西……
喜悦的情绪蔓延开来,秦舒扬呆坐了两秒,忽然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浴室。他临时洗了一个澡,又刮了胡子,用偶然买来的男士化妆品遮掩住脸上的伤痕,穿上一套笔挺的西装。
镜子里的青年很快就变得英俊自信起来,往日的风度和气质转眼间仿佛又都回到了身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秦舒扬又迟疑起来。他回到客厅,拿起手机,走到了窗前,自然而然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分多钟,才终于被人接通。疲惫的女声带着不耐的情绪,冷淡地问道:“扬扬?”
“对,是我。妈……”秦舒扬脸上泛起笑容。然而话还未及出口,便被女声冷冷打断。
“你又有什么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耐心等一段时间,我还能真的不管你?”
“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妈……”
“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也别多瞎想。就因为你自己,你知道你外公家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吗?这段时间别给我惹事,就算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甭想拿这个来要挟我。有空多向你几个堂兄弟学习学习,别一嘚瑟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滔滔不绝的谴责透过电话传来,时不时地还能听到说外语的男人声音。秦舒扬拿着手机,恍惚地站着,语气平静起来:“我明白了,妈。你在外面好好玩,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对面的女声这才满意地住嘴,又说了两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秦舒扬自嘲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便听到了门的响声。
他心里一跳,慌忙转头。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秦舒扬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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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维特一边在脑中推演着能实现空间跳跃技术的飞船最低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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