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招惹了左安林,我也不会沦落到嫁给一个废人的田地。”
北雪一听,虽然没有出言争辩,但却瞪了眼睛。明明是她和左安林设计陷害自己的好不好?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勾当明明是她自寻苦头,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还有那个左安林更是咎由自取。更可笑的是两个乌合之众最后居然能成为夫妻。
各怀目地,各抱心思。一个为了钱财,另一个为了留后,这也算互利互用了。
想到这里,再品一品高芳茹前面的言语和行为,北雪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值得同情了,因此心中那一点点不安也由此荡然无存。
不过她并不想与一个接近失去理智边缘的人去争执什么,那样只会浪费时间和口水。在她眼里,高芳茹这样的人,比夏季这样的闷葫芦更难沟通。
夏季只是不爱说话,但心中是有原则与立场的。而高芳茹这样的人,本来就没什么立场与原则,再加上被弃与嫁给左安林这件事情的折腾上,她已经处在了三观尽毁的崩溃状态。所以与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况那毕竟是夏靖宇的亲娘。此时夏靖宇的小眼睛一直含着欲落不落的泪水,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这个小人儿的心里防线,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肚子又如何?
可北雪不说话,不代表没有人站出来替北雪说话。
“你这个疯女人,二哥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还在这里叫嚷什么?”夏骆愤然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夏家的人了,以后休要再来吵闹。”说完就做出了一个让她出去的手势,又气呼呼地道:“要嫁便嫁,嫁给谁都好,休得再来我家折腾。休书上黑纸白字写得清楚着呢!”
其实在夏骆眼里,不管当初高芳茹闹成什么样,他还没反感到见她一面都不能的程度。只是自从那次她闯进来,扯掉了薛氏的头发,夏骆就开始到了容不得她的程度。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转身又对夏季道:“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夏季闷哼一声,“是这个理儿!”
夏靖宇就将嘴唇咬得死死的,眼中满是恐惧。
北雪很想走过去将夏靖宇抱在怀里,可是现在他的爹娘都在身边。夏季倒没什么,若是自己抱了夏靖宇,高芳茹就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罢了,罢了,事后好好安慰这孩子便是。
那边高芳茹已经瞪着兄弟两个气得浑身发抖,面目更显狰狞。而夏骆一直警惕性极高地看着高芳茹,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夏家的事来。
对峙之下,气氛越发焦灼。
北雪甚至怀疑,这女人会不会当场气死过去。
那边夏贞已经悄步走过来,扯了扯北雪的衣袖,一脸焦急地小声道:“大嫂,怎么办?”
她是长嫂。公婆不在,她果真要当起这个家来。
正自犹豫间,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哎哟,我说芳茹,都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跑到这来。”尴尬之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绣缠枝花的立领锦锻小衣、宝蓝色华亮宽脚裤,头上插着一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又亮光闪闪的银钗子。在三河镇来说,能有这样耀眼打扮的人着实不多。
北雪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脑筋一转,就明白了。想必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高芳茹的舅母了。
高芳茹也不说话,任由这妇人走过来拉上了自己的手臂。
那中年女人翻着大眼睛在院子四下观望了一眼,摇摇头一脸不屑道:“我说芳茹,你瞧瞧夏家这个寒酸,若是和左家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看夏家攀了侯府,可那终究也是下人,等你嫁到左家,那可是名正言顺地大少奶奶,若是再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左家的万金家财还不都是你的。”说着就扯着高芳茹往门口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要我说女人呐,嫁了谁都是生儿子。只要你有肚子,就不愁没儿子生,这夏家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嫁到了左家,生出来一个比宇儿还好的就是了……”
在妇人的拉扯下,高芳茹虽然频频回头看夏季和夏靖宇。但二人的声音还是越来越远,身影拐出大门时,就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高芳茹离开夏家之时,夏靖宇的嘴角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跑过去呼喊娘亲。
而夏季显然是心情十分复杂,他扭身告诉宇儿在院子里和弟弟玩之后,就一个人回了房间,一直到半夜里也没有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