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过来向帐外的小队子一点手,进来四名,把这掌刑的兵卒搭了出去。
帐内兵将一个个吓得提心吊胆,知道军门这一发狠劲,瞪眼杀人,狠辣时真像他那“王剥皮”的绰号,一旦施展他那秘技剥皮之术,足可活剥了人皮。蓝梅这一触怒他,眼看就要血溅中军帐!
蓝梅见王雪刚竟动了粗鲁,堂堂的统军大员,开口骂人,真是行同强盗了!自己准知这条命今夜不易逃出他手去。哪知王雪刚砚台没砸打上蓝梅,反把掌刑的兵丁砸伤,遂说了声:“你就是皇亲国舅,我也先打了你再说!”
蓝梅还要辩别,王雪刚猛喝一声:“来呀,拉下去打!”
如狼似虎的兵丁,扑过来两个,一人抓住蓝梅一只胳膊喝声:“少废话,过来吧。”
两人把蓝梅踉跄的拖到大帐口,兵丁伸脚猛然一拨蓝梅的腿,给按在地上,一个骑在蓝梅身上,用左手按着肩头,右手扣住蓝梅的脑门子往起一扳,俯伏在地,脸可被扳的仰着,正冲着高坐的王雪刚。
另一个兵丁把蓝梅的中衣褪下来,捋到大腿根上,伸手把裆里给掖好。这是行刑最要紧的事,为的犯人被打护疼,定要挣扎,虽有掌刑的按着,也难免挪动磨擦,一个没掖好,赶巧垫了裆就有生命之忧。
这时掌刑的兵丁把蓝梅的两腿一按,一名提着鸦嘴棍的兵丁,倒提鸦嘴棍,王雪刚喝了声“打!”这名兵丁转身来到蓝梅的左侧,立刻一棍棍打上。
鸦嘴棍比板子厉害的多,蓝梅是一个读书人,哪禁得起这些刑讯,打到三十棍已经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在刚一打时,蓝梅能哀号,后来竟晕绝过去,眼看着蓝梅竟要棍下毙命。
那掌刑的见蓝梅已经闭过气去,遂把棍停住向上说到:“禀军门,犯人闭住气了,求军门恩典。”
王雪刚道:“把他熏过来再打!”
掌刑的不敢多言,退下来,由那按着腿的兵丁,用一个草纸卷儿,燃着了,向蓝梅面上一晃,往鼻孔一凑。一缕浓烟,全钻到蓝梅的鼻子里,关窍一开,呵嚏了一声缓醒过来。
王雪刚心如铁石,哪有一毫怜悯之意?
这时见两名兵丁来回架着蓝梅在军门口溜,不由大怒,拍着公案桌子道:“你们太放肆了!”吓的两名兵丁赶紧把蓝梅按在地上。
王雪刚厉声问道:“蓝梅,你是招不招?”
蓝梅有气无力的答道:“晚生实不知怎样招法?”
王雪刚冷笑一声道:“本军门出生入死,十一年血战疆场,挣来这份官位。我拼着把这份功名不要了,也要取你的口供。来呀!拉下去打他一百蟒鞭,看你有本事只管挺刑!”
这时候后边跪着的两个少年,往前跪爬了半步,向上叩头,满面泪痕,哽咽着说道:“求军门恩典,家父应得何罪,我弟兄情愿代父受刑,求军门开恩吧!”说罢连连叩头。
王雪刚问道:“你两个叫什么名字?”左边那个答对名叫蓝世忠,右边那个答对是蓝世贤。
王雪刚道:“你们想代父受刑,倒是个孝子。只是你父是多久跟黑水城的敌军有的来往?有什么样人常到你家中?你要好好讲。”
蓝世忠向上叩头道:“学生天胆也不敢蒙蔽军门,家父绝不认得黑石帝国的人。除了本城中几位读书人常到家中闲谈,没见过生人到我们家中。”
王雪刚一瞪眼道,“住口!你父子没有一个好人,来呀,每人先给我打一百蟒鞭。”
李乘风忍无可忍,向上说道:“军门,蓝梅究得何罪?我被捕到大营,视同囚犯,律犯哪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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