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打慎二?”
面前的少女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并且在再三确定那名昏倒在厕所的同学没事,他们才到了天台上。
这时候晚霞正好,夕阳打在对面的人手上,将那红色的图案照得近乎发亮。
卫宫士郎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又等了一会儿,对面的人还在考虑着什么,面朝着天台外面,视线也不知望着什么。
“你好像不认识慎二吧?”卫宫士郎又问了一句,然而面前的人依旧不答,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卫宫士郎也微微蹙着眉,叹了口气,转而看了眼那刺目的红色图案,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之前就想问了,你手上的那是什么?”
对面的人总算有了反应,在他眼前晃了晃右手手背,“你说这个?”
“嗯,和之前看到的似乎有些不同?”卫宫士郎上前一步,站到她边上,“我说你手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太多了,立海大是这么宽松的学校吗?”
“别动不动扯学校,这个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以后也会有的。”许悠随意地摆了摆手,而卫宫士郎则因为听到她那莫名其妙的话神情更是莫名,许悠却不理会他,想了想又说道,“你刚刚是问间桐慎二的事情吧?”
“对,你不是不认识他吗?”卫宫士郎又抬手揉了揉额头,这次是被她跳跃的话题折腾的。
“是不认识,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讨厌他,看不顺眼啊。”卫宫士郎想说什么,许悠抬手阻止道,“别替他辩解,我都知道了,是他害得你退出弓道部的吧,还有樱,也经常被他欺负什么的。”
卫宫士郎脸色忽得有几分严峻,“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这很重要吗?”许悠辩解道,“反正我就是有渠道知道,你别说这些事子虚乌有。”
“我离开弓道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至于樱……”卫宫士郎还没说完,就被许悠打断了。
“因为她从没提过,所以那些欺负啊虐待的事都是我幻想的?”许悠挑眉看他。
“我并不是说你幻想的,只是……”卫宫士郎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面前的人一直盯着他看,竟让他有些底气不足,“的确,慎二的性子不怎么好,所以樱偶尔会遭到牵连,但最近他……”
听着卫宫士郎努力替那个渣男辩解,许悠都替他心累,果然是老好人啊。她有些无语地撇撇嘴,挥挥手打断他:“好啦好啦,不提他了,反正我打也打了,你别期望我会去道歉,更何况如果让那个混蛋知道我和你和樱的关系,八成会人渣地以为是你们怂恿我这么干的,到时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樱不是更惨。”
大概是觉得许悠说得有道理,卫宫士郎抿着嘴,竟然一句话都没反驳。
因为时间不早了,许悠索性又跑去卫宫家蹭了一顿饭,但可惜的是今天间桐樱竟然不在。似乎是因为间桐慎二被揍一事,因为担心所以早早回家去了。
许悠吃完饭趴在桌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这两位小伙伴都太软了,一个誓言成为正义使者,只要有人拜托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忙,即便折腾自己也无所谓;一个明明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回头有人对她好一点就觉得人家还是不错的,即便对象是间桐慎二那样的渣滓竟然也能选择原谅。
“你又怎么了?”卫宫士郎洗完碗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许悠瘫在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起来今天的小伙伴太奇怪了,整个跟中了邪一样,一想到此卫宫士郎免不了又是一阵担心,坐到她对面面露紧张地看着她。
许悠一对上卫宫士郎的眼神,不期然又想到了他小时候的事。这种我不小心窥探了你过去却又不能向你道歉的罪恶感压着许悠,竟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极了,毕竟没人会喜欢把过去暴露给别人看,谁都有一两件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罢了。
“不用管我。”许悠捂着眼睛,继续趴在桌上装尸体,但还是继续说道,声音嗡嗡的,“我只是感慨一下,如果真得有神的话,为什么遭受灾难的总是好人,说好的好人一生平安呢……”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但哪来的好人坏人,坚持自己想得就行了。”卫宫士郎撑着下颚,叹了口气。
“你就是这么想着,然后一条道走到黑的吗?”许悠从双手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有些无辜地望着他。
“喂喂,什么叫一条道走到黑……算了你要这么说也行,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右手捏成拳后,卫宫士郎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甚至没注意到许悠看过来的眼神,郁闷地想要一锤头敲晕他的眼神。
顾自沉溺了片刻,直到边上的台钟指针走动发出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卫宫士郎才恍然地看了眼时间,这才再度看向许悠。
“你待会怎么回去?”卫宫士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叫车回去。”见卫宫士郎露出不赞同的神情,许悠随意地摆摆手,“你知道我的身手的,就算真遇上歹徒,你该祈祷没事的那一边也该是歹徒才对。”
许悠的坚持最终让卫宫士郎妥协了,他叹了口气,但还是从衣架上取下外套。
“我送你到路口吧。”
…………
因为终于教训了间桐慎二,又在第二天得知那混蛋只是发了点小脾气,跟小孩子撒娇差不多的程度,且没有为难间桐樱后,许悠就彻底放下心来。
对此r笑她敢做却不敢承担后果,理所当然被许悠赏了一花瓶。
原本许悠打算找个办法开始监视间桐宅,奈何她没有使魔,也不会使用类似的魔术,最后只好选择放弃。接着她又想去教会会会言峰绮礼,但怕打草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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