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童城瞅了一眼电脑,不解地道:“锦江化工,不是一直在涨吗?你看,都涨到九十八块五了。”
“你也学会看这玩意了?呵呵。”赵长城这几天来,难得一笑。
童城嘿嘿笑道:“全抛的话,那可是五千手,也就是五十万股,那不就是差不多五千万。”他的眼睛发直了五千万?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纸片砌房子的话,一块砖一块砖的去砌,那要砌多久才能赚出来?
饶若曦虽然也是个中翘楚,但也皱着好看的柳叶眉,有些不解的看着赵长城。
赵长城并没有义务回答她,他相信,接下来,她们会看明白的。他只是再次用坚定的口吻说道:“快抛吧,再不抛,这五千万就没有了。”
童城吓了一跳,嗖的一声就嘣走了。
赵长城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不排除蝴蝶效应的存在,而且,具体的时间和数据,就算是前世,赵长城也并不晓得,所以,有了大致方向后,还是要靠他敏捷的判断力来进行买卖。
一切,都将在今天结束。
赵长城知晓的,也就是这段时间,几支大股票的兴衰。其它的小股票,就算值得投资,也不是短期可以见效的。
请来的十个美女,开了十个大户,分散交易,既可用来分散证监会的注意力,又可提高单股的购买上限。
这么大手笔的精准买卖,赵长城可不想惹起什么人的嫉恨。
抬腕看看时间,下午…五十五分赵长城下了最后命令:“所有股票全部平仓。”
饶若曦不甘心地问:“老板,现在可都在涨着呢,抛了可惜啊。”
赵长城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平仓速度。”
饶若曦再不敢发言,听从赵长城指令,很快传达指令给属下,将手上的股票全部平仓。
看着股价还在蹭蹭地往上涨,美女们都面露愤愤之色。
一个女的就嘀咕道:“这个老板真是太年轻了,赢一点钱,就不敢赌下去。哪怕多撑十分钟,每股也要多赚五毛钱。”
另一个笑道:“又不是你的钱,你着啥急呢?反正工资到手就行了,一个月三千块呢,出去卖也赚不到这么多吧。”
有人就笑着打她:“你才出去卖呢。”
那人笑道:“我就打个比方嘛。”
几个人咯咯的笑成了一团。
赵长城确定所有交易全部完毕之后,笑道:“好啦,辛苦各位了,鉴于诸位的表现,每人多加一千块奖金。今晚圣威斯大酒店聚餐,哈哈,可以带亲朋好友。”
“哇”美女们被赵长城后一个奖励激动不已。
圣威斯大酒店,是滨海市的第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面消费惊人,去里面吃一餐饭,向来是她们的奢望,想不到,这个年轻的老板,轻易地就实现了她们的梦想,而且,还可以带亲朋好友这可比一千块的奖金。
童城一脸不屑的道:“老大,那酒店就是一黑店,听说一桌酒席,可以花到数万,还不如在自己公司里,大摆一席,既划算又体面。”
赵长城嘿嘿笑道:“她们帮我赚到了数十亿的财富,区区数万又算什么,大家高兴就好。你叫上公司所有员工,一同出席。”
童城的下巴直接叭嗒一声,掉地上了。
他知道赵长城这些天赚了钱,可是没想到,居然赚了这么多,他结结巴巴地道:“老大,那你这辈子都不用做事啦。子子不孙孙都花不完这些钱啊。”
赵长城拍拍他的肩膀:“人生的价值,并不是靠金钱来衡量的。我的目标,也并不只这点小钱,一起努力吧。明天更美好。”
童城捶兄顿足,哀号道:“我的人生价值,就是赚够钱,回家抱老婆孩子孝敬老娘啊,你给我一百万,我就知足啦。”
赵长城嘿嘿笑道:“好,我成全你,给你一百万,你今天走还是明天走?”
童城马上就不提这茬了,憨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给我再多钱,我也有用完的一天,嘿嘿,我还是安心给你打工吧。”
赵长城勾住他的肩膀笑道:“钱就是个王八蛋,你我兄弟之间,不分你我,我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想用钱了,或是想拿钱另干,不管什么时候,只需跟我说一声即可,我一定全力支持。”
童城见赵长城说得真诚,有些小感动,来了一个熊抱道:“今生今世一兄弟你赶我走,我也不离开老大,炒股这么赚钱,那还开什么劳什子公司啊,你也甭上班了,拿那两三百块的死工资,有什么滋味?辞职出来,咱们炒股得了。”
赵长城意味深长的道:“炒股嘛,只能当是艳,赚的是一个心跳。实业呢,就好比老婆,玩的是一个长久。至于我的职业,嘿嘿,如果没有权,你的钱能在你口袋装多久呢?马万三富可敌国,朱元璋一句话,就将他抄家流放。”
童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心里对赵长城的敬佩,越来越发自内心,以前常常称呼赵长城为小赵子,现在有些叫不出口,想了半天,觉得叫什么都不合适,最后觉得老大这个称呼挺顺口。
下了楼,经过大厅时,大厅里的股民忽然爆发出一声声唉叹和痛哭。
美女们举目一看,刚刚还乘着火箭往上飞的几支股票,此刻有如流星般直到跌停。一大群握着小额股票的散户和中小户,个个望屏兴叹。
十个美女望向赵长城的目光,已经不止是敬重,简直可以称之为膜拜了。
只有赵长城知道,这几支股票还会一路跌停,直到黯然退市。
唉他轻轻叹息一声,望了一眼那些可怜的股民。
他是人,不是神,救不了他们。
当晚,万江集团在圣威亚大酒店大开宴席,广宴上下职工。
万江集团的员工们,这才见识到公司的幕后老板。
因为打架事件,许多员工心萌退意,但今天一见到这等豪气的宴会,那丝小心思立即收了回来。能在圣威亚大酒店请员工餐的公司,将来的发展能差吗?福利能差吗?而这,才正是赵长城想要的效果。
完成在滨海捞金的大事,赵长城订了第二天回杜鹃市的机票。
童城开车送他去机场前,不忘提醒了他一句:“你在滨大不是还有位小美女吗?不去告个别?”
“胡说九道”赵长城脱口而出,随即想起这是郭晓红的口头禅,挥手道:“有缘自会相见。快开车,别误了我的飞机。”
滨海,再见。
宋佳,再见!
赵长城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但郭晓天出事,他不得不去一趟滨海。
回到西州,赵长城这才把郭晓天受伤的事情告诉郭晓红。
郭晓红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外,不但表现得很担忧,而且很生气。
弟出事了,做姐姐的当然心痛,虽然赵长城一再说明自己刚从那边回来,临行之前还去看过郭晓天,他的伤势已经并无大碍,但郭晓红还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询问,得到郭晓天肯定的答复后,尤自不放心,生气的埋怨赵长城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滨海,并要请假去滨海看晓天。
赵长城伸手去抱她,笑着安慰她,说晓天不是小孩子了,他会照顾好自己,何况还有童城在那边,出不了什么大事。
哄了好久,郭晓红这才打消了去滨海的念头,但赵长城要求跟她亲热时,却被她以没有心情为理由拒绝了。
赵长城没法子,只好搂着她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回了临沂。
舒畅见到赵长城回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跑到赵长城面前,嘘寒问暖。
赵长城看看干净整洁的房间,满意的夸奖了她一句。舒畅立马就跟吃了蜜一般的甜笑,说道:“赵县长,你一路辛苦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赵长城摆手道:“我在西州洗过澡了。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
舒畅的表情马上变了,嗫嚅着半晌不语。
赵长城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扁着嘴唇道:“我听到很多不好的话。”
赵长城轻轻哦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来,点着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笑道:“过来坐下,慢慢说给我听。就算坏话,也是骂我的吧?你用不着不高兴。”
舒畅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就因为说你的坏话,我才不高兴”
赵长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是不是说我不做事,专门往外跑?经开区和工业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呢,我倒好,当甩手掌柜,往外面逍遥去了。”
舒畅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知道?”
赵长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呵呵笑道:“我长了顺风耳,任何话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舒畅展颜一笑,随即又愁眉苦脸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做好,请赵县长批评我。”
赵长城笑道:“什么事?”
舒畅正要说,敲门声响起,赵长城说了声:“请进。”
舒畅马上就站起身子,离赵长城远了一点,恭敬的站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亲密和随意。
赵长城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心想这姑娘还真识趣,怕进来外人看到两人之间太过亲密,对他影响不好,知道要避嫌疑。
进来的人是李多。李多目无表情的道:“老板,冯芸芸不见了。”有外人在场,他称呼赵长城为老板,只有两个人独处时,才会叫长城少。
赵长城看向舒畅,想听听她的解释。他离开之前,本想把冯芸芸安排到省城去,但冯芸芸暂时还不想离开,他只好把冯芸芸交付给舒畅照顾。
冯芸芸还有一些情报没有说出来,而这些情报,才是赵长城最感兴趣的。而且,她答应给赵长城的账薄,也没有交出来。这个人对赵长城打开临沂官场的缺口,意义重大。所以,他才特意嘱咐舒畅,叫她照顾好冯芸芸,当然,他所说的照顾,多少含有监视的意味在里头。他知道冯芸芸本人也清楚,目前的临沂,对她来说,是个危险场所,相信她也不会随便抛头露面。
舒畅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女生,说道:“赵县长,我刚才想跟你汇报的,就是这件事。”
赵长城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舒畅道:“我接到你打回来的电话,就跑到楼上去看了看,冯芸芸的情况很稳定,情绪也不错。直到昨天晚上,冯芸芸还一直待在房里,除非必要,否则很少出门。
赵长城问道:“这么说,她是昨天晚上不见的?”
舒畅道:“我今天早上给她送早点时,才发现她不见了。”
赵长城道:“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舒畅道:“我本以为她是闷久了,想出去散散心,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李多冷冷的道:“你以为你以为你是谁?”
舒畅委屈得哭出了声音:“对不起,赵县长,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你打我骂我吧。”
赵长城问道:“这事不能怪你。冯芸芸那么大个人,她要出去,谁也拦不住的。嗯,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舒畅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赵长城叫来招待所所长刘光明,并没有直接问冯芸芸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昨天晚上招待所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光明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昨天晚上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赵长城跟他聊了几句,就叫他离开了,也挥手叫舒畅离开。
李多低声道:“长城少,我发现刘光明刚才的表情有些做作,要不要我去查查他?”
赵长城也觉得刘光明刚才回答的太过干脆,一般人如果听到领导这般问话,就算真的没事发生,但为了显得郑重,多半也要思考一下再回答,可是刘光明却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答出来,像是事先知道赵长城有此一问,准备好了答案来应付赵长城的,反倒露出了马脚。
赵长城冷笑道:“看来他们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临沂城,只怕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呢。刘光明不要查了,这个人是不是帽子帮的人,悬疑并不大。追查冯芸芸的下落另外,再跟朱国军联系一次,套套他的口风。”
李多应了一声,离开了。
县府大院里,一切正常,风平浪静,跟赵长城离开时一般模样。
梁宁帆第一时间跑来向赵长城做了工作汇报,短短几天时间,开发区的工作并没有多大起色,跟赵长城离开时差不多。
赵长城详细的询问了几个他关心的问题,看着他一副急性的样子,笑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招商引资,也要有个过程,现在一片荒地,就想有人撒钱进来,这是不可能的。你们管委会现阶段的工作,就是抓紧时间,扎实认真的做好基础建设工作。”
梁宁帆道:“我怕辜负了赵县长的知遇之恩啊。现在县里有些不好的传言,对我们开发区的工作很不利。”
赵长城淡淡的回道:“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人不说人?”
梁宁帆听了,有些不得要领,赵长城回答的是一句增广贤文里的名句,梁宁帆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不清楚赵长城此刻对他说这句话的含义。
赵长城是外来户,又是新人,但在前次的常委会中,表现得异常强势,气魄十足,打了临沂县的老常委们一个措手不及,也令梁宁帆等人刮目相看,都以为跟对了人,日后自当可以扬眉吐气了。
没想到的是,赵长城在常委会上崭露头角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对经开区的事也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仿佛他在常委会上许下的承诺,早被遗忘到了爪哇国去了。
面对其它人的飞短流长,他也是听之任之,既不出来澄清,也不出来反击。与初来时的强硬作风完全相反,这让一班子属下有些垂头丧气。
梁宁帆心里积攒着这些想法,已非一日,今天特意前来,很想跟赵长城说道说道,但见赵长城并不想就此事讨论,只得告辞回去,找到孙静商量道:“现在县里对我们经开区颇多微词,而赵县长又是一副不与人争,不管不顾的架式,这样下去,我们管委会岂不是爷不痛娘不管了?”
孙静笑道:“梁主任,亏你还是老局干,在官场中混的时间比我也长,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呢?”
梁宁帆知道孙静是通过关系进来的,对她一向很看重,当下问道:“孙主任,我就是心里有些没底,这才来向你讨教。”
孙静道:“你是前辈,又是我的领导,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梁宁帆连忙道:“孙主任,不瞒你说,你别看我是个官场老人,其实我对官场中的弯弯绕,根本不了解多少,尤其是跟领导相处的学问,我懂得还太少。孙主任虽然年轻,却是市机关下来的人,对这些事情,一定比我熟悉,我今天前来,是专诚来讨教的,还请指点一二。”
孙静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笑着给他泡了杯茶,说道:“梁主任,我父亲常教我,我们做具体工作的,只要学会一样东西,就准没有错。”
梁宁帆便问是什么?
孙静笑着问他:“我们处理问题,一般从哪里着手?”
梁宁帆道:“我也是做具体工作的,这个我当然懂。凡事都有矛盾,这个世界就是由矛盾构成的,矛盾又分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解线团要找线头,我们做事情,也要抓主要矛盾,只要主要矛盾解决了,整件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孙静笑道:“梁主任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干部,一言切中问题本质。我们是赵县长分管的,我们的工作,只需要向赵县长汇报,只要赵县长认可我们的工作,其它人说再多,又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