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燕北寒 5

    回到寝室，叶寻已然睡熟。布丁将他唤醒，要他这几日夜里凭借轻功去探查信王府，将有用的情报告诉他。这对叶寻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上午跟着崔银龙转一圈，各处交接。下午吃了饭，布丁便跟崔银龙告假。先去药房，买了两包药揣怀里，然后，来到婆婆的破门外。

    院外叫了几声，老婆婆拄着拐杖不一时就出现在布丁眼前。见到布丁愣了下，随后想起了他。说，“孩子你守在这里干嘛？”

    布丁说，“我想起昨日郎中说那些药只能用到此时，便来此等候，好替婆婆跑腿。”

    “哦，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心。”这次她更加信任布丁了，直接将钱交给布丁。布丁跑过街角，等了会儿，便将怀里的药取出回来交给婆婆。布丁说，“婆婆，能不能管我顿饭吃。”

    “呵呵，原来你还是吃饭没着落，所以才故意在此等我吧。”

    布丁故作害羞点头。

    “唉，可我家里现在有病号，要不你拿这些钱自己去买吃的吧。”

    “不，婆婆。我也念过几年学堂。夫子曾教导我们，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我不想白白接受钱财，婆婆，我初来乍到，整个京城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婆婆既然说家中有病号，我腿脚麻利，就去帮您伺候病人可好？您不用给我酬劳，只需管一日二即可。”

    婆婆犹豫说，“好是好，可是……”

    “婆婆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反正，我在京城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反复强调自己初来京城，谁也不认识，就是为了减少婆婆的猜疑之心。果然，这婆婆人很善良，经不住布丁苦苦哀求，答应带他回家。路上嘱咐他，“切记，你进去就当个小哑巴就好。我来说，你只管做就是，千万不要去问病人问题。那两个病号不爱跟陌生人相处，脾气也十分不好。”

    “好的，婆婆，你就说我是小哑巴就好。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一进

    屋门，脚底落空，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多亏婆婆拉了他一把，原来屋子里面比外面要矮少说一尺。这样做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冬天暖和，能起到冬暖夏凉的作用。穷人的土房子很多都是这样的结构。布丁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土屋，实在是注意力都在未已未久身上。他这一个踩空的动静，立即引起了屋里的回应，只听抽取兵器的声音传来。婆婆便说，“莫要惊慌，是我。”

    未已和未久在里屋，并肩躺在土炕上。刚支起半个身子，闻言说，“婆婆跟你一同进来的人是谁？”

    布丁不由暗暗佩服这耳力。婆婆回道，“街边碰到个小要饭的，我腿脚不利索，正愁缺个帮手，就叫他过来了。”

    屋里说，“噢，给婆婆添麻烦了。最多再过三日，我二人便会离开。”

    “急什么呢，把伤养利索了再走不迟。”

    婆婆看向布丁，说，“小哑巴，你把药先放下，去灶上蹲锅烧水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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