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副对联:枕耽典籍,与许多贤圣并头。
贺知青丝毫没有迟疑,直接对出了下联:“扇写江山,有一统乾坤在手。”
“好!”
“好对联!”台下众人纷纷赞叹道。
结果不言而喻。
第六幅对联:一叶小舟,载着二三位考生,走了四五六日水路,七颠八倒到九江,十分来迟。
“这怎么对啊……”
“就是,这怎么对的上来……”台下的人看见对联后,议论纷纷,都为贺知青捏了一把汗。
然而贺知青却摇摇扇子,微微一笑,说道:“十年寒窗,读了九八卷诗书,赶过七六五个考场,四番三往到二门,一定要进。”
一副对联,令长衫男子叹为观止:“客官好才情啊!这副对联,可是从建坊以来,就没有人对出过啊!”
贺知青笑了笑:“说下一幅吧。”
第七幅对联:戏犹是梦耳!历览邯郸觉梦,蝴蝶幻梦,牡丹艳梦,南柯惊梦,百世即须臾,只是一场春梦。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贺知青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事生于情也!试看忠孝至情,儿女痴情,豪暴恣情,富贵薄情,万端观结局,不外千古人情。”
“雨凇坊”内,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热列的掌声。很显然,贺知青的对联,又一次的让他们感到惊异了。
云白筠暗自笑了笑,贺知青的才华,在绘恩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是在这榴梧呢?
云白筠还真的不相信,在榴梧,有比得过贺大哥的人。
接着,是第八幅对联。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贺知青笑了笑,似是没有什么压力,便对出了下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一时间,长衫男子的斗志似乎被激起了:“这位客官,这下一对,可是回文联。”
贺知青并没放在眼里:“请但说无妨。”
第九副对联:雾锁山头山锁雾。
贺知青眉头紧锁,静静思索着,口中喃喃自语:“回文联,既可顺读,也可倒读,且意思不能变。如果是这样的话……”
贺知青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天连水尾水连天。”
“好!”台下又是一片赞叹声。
长衫男子道:“这位客官,接下来可是最后一对了,这一对,目前在八国,可是都没有人对的上来啊!”
贺知青笑了笑:“先生说来听听看吧。”
最后一副对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一时间,整个“雨凇坊”,陷入一片死寂。
贺知青的眉头紧皱着。
云白筠抬头问道:“贺大哥,这个对联很难吗?”
贺知青点点头:“非常难。”
云白筠不解:“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贺知青说:“你不明白,这一句‘望江楼上望江流’,实际上一语双关,其中一个含义是,在望江楼上,望江在流;还有另外一个含义是,在望江楼上,望着江在流。这句话本身就很难,更不要说是再对出一个下联了。”
墨憎并不说话,他相信贺知青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怎样?对不出了吗?”长衫男子讥讽道。
“你再等一下,这样的对联怎么可以一下子就对得出呢。”云白筠焦急的帮贺知青拖延时间。
“是啊,这种对子怎么可能对的出!”
“我连其中的玄机都没有发现!”
贺知青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刚刚还未自己取得的一点小成绩骄傲自满,现在便意识到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贺知青忽然间想起了冷清秋的那句话:坚持你现在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带给你的收获。
那么,自己现在,究竟是运气不好等不到收获,还是没有付出足够多的努力呢?
贺知青终于意识到,仅有的那些一知半解的知识无法让他到达自己想要的高度,更没有办法,给他最爱的女人,带来幸福。
所以,我一定要努力。
贺知青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整个“雨凇坊”中,一时间掌声雷动。一波又一波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不断地冲击着贺知青的耳膜。
一旁,云白筠开心的跳起来:“太好了,贺大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墨憎则笑着拍了拍贺知青的肩膀:“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