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几乎是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敢面对的男人了。
可是林入画这会儿却跟我说:“去一趟吧,至少还能合葬了他们一家。”
这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说
我听了以后立刻往阿玖姑娘家里冲去,脚底下的湿泥地滑,让我直接呛了个狗吃屎,可我却顾不得身上的伤疼。爬起来连土都顾不上拍就冲着她家冲去。
阿玖姑娘的父母的尸体还是新鲜的。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膝盖一软的跪在他们的尸体前。
林入画和李大川是随后才过来的,因为这事他们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所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反正一切都是在他们预料之中的。
李大川没有多说话,利索的扛起了阿玖爹娘的尸体往外走。既然死了,那就是要安葬了才好的。
而林入画走过来,她并没着急扶起我,而是任我在原地跪了足足九分钟以后这才把我掺起来。
在我为自己向阿玖姑娘一家忏悔的这九分钟里林入画她只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这个村子就是一个诅咒,每个人生来就是喂了迎接死的,他们就像是活祭用的祭品,是整个局子的棋子,你不用太感性。”
我记得,我当然会记得,甚至是只要这话是从林入画嘴里说出来的,不管是哪一句我都是恨不能是都记得的。
我懂,是我的降生给这个村子画上了诅咒,从林入画和李大川来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儿里来说,我就应该明白,他们是有他们的目的和任务的。
可他们对我的好却是实打实的。
也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是想在我身上图什么好处白来接近我的,因为我除了干娘和奶奶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了,他们一样没有离开我,而是依旧像从前那样处处帮我打理好。
我听了林入画的话,就在这个臭水沟旁边不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阿玖姑娘全家的的尸骨摆了进去,然后把阿玖姑娘的那张原本应该是好看的人皮一并放了进去,然后埋了。
林入画说,在道门里,并不分好水与坏水,只要不是血水,不管是干净的还是埋汰的水质,在风水里都是好的格局,也就是说,依山傍水就是这么来的。
林入画说的话,我是全信的。
因为一切都几乎是因我而起的,我本来想给阿玖姑娘全家的坟头磕个头的上个坟的。
可是林入画却阻止了我,她一把拉起了我,然后盯着阿玖姑娘的坟头和我说道:“我来。这个最火是我犯下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林入画下跪,这一生中我只见过她跪了两次。而这次就是第一次。
林入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她说,这是敬天敬地敬良知,因为阿玖姑娘的活儿已经散了,所以,她这三拜是为了自己的良知而跪下来的,她在虔诚的给阿玖姑娘的道歉,尽管阿玖姑娘本人是不会知道的了。
做完了这一切,林入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符咒纸,并起手指夹着符在空中抖了抖。符咒纸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的燃了起来,林入画把这黄符纸燃尽后落得的灰散在了这个坟头上。
这是立驱符,可以防止有什么牲畜野怪来扰阿玖姑娘全家的安宁。
归置好了阿玖全家以后,接下来就是我爹的了。
林入画盯了我爹的人皮已经是半天的了,然后慢慢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入画”李大川还是最了解林入画的。看到林入画这个表情以后就知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怪异的事儿了。
林入画伸出手,两只手指轻轻的夹起我爹的皮囊正反面的翻了好几番儿,然后仔细地检查过了之后才轻轻的放下。
她蹩着的眉头着实是让我也跟着心急的,因为这是我爹,哪怕是这皮的汗毛掉了一根儿也是跟我有关系的。
思量了好久,林入画这才开口,问我:“长生,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跟你说了你爹是什么时候死得了么”
我点点头,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你爷爷死以后,你爹扛着锄头出去,你奶奶那时候是跟你说的,你爹是找人出去拼命,而事实上,是你爷爷死后,你爹感觉你们全家都是被骗的了所以去找他拼命,所以,也就是那一天开始,你爹是真正死了的。”
我点点头,只要是关于我爹的,我都会很认真的去听林入画和我分析。
“那也就是说,你爹之前已经是死了几个月了。”林入画再次蹲下来去检查我爹的皮囊。
“入画,你是想说腐烂的这件事”李大川听了林入画的分析以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了一样。
林入画听了李大川的结论以后点了点头。
这三个人里,只有我是听得五迷三道的了。
林入画和我解释说,就拿阿玖姑娘来说,她的人皮明显是只死了不到半个月的,而被画皮鬼脱下了以后就迅速俯瞰变黄了,因为没有了的填充,肉皮的俯瞰程度会很迅速的,这也就是说为什么画皮媚鬼要用胭脂水粉来掩盖自己。
因为画皮媚鬼身上的人皮每一分钟都在腐烂。
而我爹是足足死了几个月的了,脱离了的填充,不但没有腐烂,还是完完整整的人皮鲜,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
林入画推测地说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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