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来到书房,沈侃请他坐下,笑问道:“小弟有一事费解,裴大人既有意于招兄长做东床快婿,为何兄长会拒绝?莫非是裴家高攀不起么?”
柯文登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包含着你这不是故意明知故问?当下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我之苦衷,一言难尽。”
就在这时,就听外头一声咳嗦,不务正业的裴知县走了进来。
二人赶紧站起来相迎,其中柯文登面有惭色,低着头说道:“年伯在上,小侄文登拜见。”
裴知县笑呵呵的道:“贤侄免礼,来,咱们坐下说话。”
沈侃少不得说道:“伯父,淞弟托我过来给您请个安。”
“嗯。”裴知县点点头,坐下后,转而盯着柯文登,淡淡的道:“贤侄一表人才,老夫久以喜欢,正好膝下有一弱女,虽非我夫妇亲生,亦爱如掌上明珠,故此想许给贤侄。哪知拜托令姨丈去向你爹说媒,满以为一说必成,谁知竟拒绝了。看来多半是老沈不会说话,今日幸得贤侄光临寒舍,老夫不妨冒昧当面问问,我要将小女许配给你,呵呵!贤侄不可托辞呀。”
沈侃听的心中暗笑,这不是完全在倚老卖老嘛?
就见柯文登诚惶诚恐的拱手说道:“长辈吩咐,小侄原本不敢推辞,但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侄焉敢自主?还望伯父原谅。”
裴知县大手一挥:“无事,以老夫和你家多年深交,只要你亲口答应,我自然马上请出媒妁去通知你父母,那就不叫自主了。哈哈!”
不知道此刻柯文登心里怎么想,反正沈侃为之傻眼,暗道还有这么干的?
夭寿啊!今后我得绕着有权有势的人家走,万一被人家看上强行招婿,而我爹我娘又是势力中人?
太可怕了,沈侃一想到如果不幸娶了个“如花”?
这边柯文登也没得话说,苦笑半天,才幽幽说道:“伯父,小侄心事……唉,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想您府中的千金何愁没有乘龙佳婿,何必非得小侄呢?像小侄这样的读书人多了,根本不足为奇,望伯父恕小侄顶撞之罪。”
裴知县笑道:“你这说不出的心事,老夫正好知道详情。不就是你钟情过那沈沛薇么?只可惜人已死了,徒想无益,而小女论起才貌并不亚于她,贤侄你是少见多怪而已。”
一下子被说出了心事,柯文登顿时满脸通红,呐呐的道:“小侄未曾情恋过她,不过……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成亲了。”
“还说不是念念不忘?”裴知县怒了,忽然提高音量,“我可告诉你柯文登,你今日拒绝于我,不要今后再想来哀求。哼哼!那时候,老夫决不像今日这么好说话。”
柯文登也急了,只想赶快摆脱掉此事,干脆说道:“那我现在就写一张凭据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裴知县觉得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还真叫人拿来笔墨纸砚,要柯文登现在就写。
冷眼旁观的沈侃瞅着这一幕,心说你们古代读书人真会玩!
…………
沈家村,沈嘉绩去了学堂,见了潜斋先生,说了会儿闲话,想起妻子之言,便问道:“这几日庙会,明日我们带几个学生,过去走一走?”
他以为好友不会同意,但人家潜斋先生品行端方不假,性情却一点也不迂腐,笑着说道:“只要天气好,就去走走。”
看来我是越来越像二哥了,沈嘉绩想起妻子“先生一定会去”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潜斋先生见状问道:“何故而笑?”
因下面坐满了学生,沈嘉绩说道:“走,咱们到隔壁说话。”
隔壁正坐着王春芳和吴紫仙,见他们进来,忙双双起来道了万福,搬凳子的搬凳子,端茶的端茶,不经丫鬟之手。
沈嘉绩顺便仔细看了眼吴家姑娘,不禁心中暗暗喝彩,心说好一个美貌佳人,果然妻子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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