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垂眸未语,江飞的话虽然让她有点生气,但也确实有道理,一直以来风墨竹就是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似乎在逃避生命而又不甘心放弃,过得极其纠结,若只因为叶和敦应该还不至于此,她觉得风墨竹似乎身上还套着沉重的枷锁……
江飞看着吴翩翩低头思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翩翩,你选什么?”江飞此时叫“翩翩”已是非常顺口。
“我若是树,我不要开花,不要结果,亦不要人评说!”吴翩翩说着,抬眼看到江飞满眼的笑意,莫名有些微恼,又狠狠加上一句:“我只长叶子,高高入云,四季常青,遮天蔽日!”
听到这句,江飞差点笑出声,吴翩翩这下真恼了,她感觉那笑容就像大人面对小孩的童言稚语一般。
“你笑什么!”
“好气魄!我心向往,亦心折之!”江飞如是道。
吴翩翩哼了一声。
如此娇蛮俏佳人,江飞心中发热,目光温柔如水,趋近了两步。
“我心向往”是他真心话!
男子暖热的气息迫近过来,虽然带着浅淡的清栀香,但却陌生,吴翩翩立刻退开两步,拿眼看着他,目光已变冷。
江飞抬头望一眼天空,“郡主,天色已晚,您不饿么?”
吴翩翩沉默了一会,之后对不远处的仆从吩咐道:“今晚摆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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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尽,三春雪院中,依旧冷月寂寂。
隔着厅堂的前院,雕栏玉砌的画堂中,明烛高照,绮丽华美,丝竹悦耳。
吴翩翩宽袍缓带,乌发只用金环束在脑后,面前几案上摆满珍馐美味,不过却未动什么,斜倚在隐几上,一手支颐,一手执金爵,往口中倾酒。
陪客只有一个,江飞。
堂前一纤柔佳人正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丝衣如雪如银,纨袖飘飞,如流风回雪,舞腰回旋起伏,如风中莲花,丝竹急促时,不禁让人担心她随时会凌空飞走。
江飞即便在京城中见多识广,也极少见到如此佳妙的《绿腰舞》,待一曲终罢,舞娘退下后,吴翩翩朝他笑道:“如何?”
江飞:“叹为观止!”
“关十一娘的绿腰舞,即便是安南侯想看,也只能来这里!”吴翩翩颇有些得意,又将金爵中的酒一饮而尽。
五年前,十五岁的关十一娘一曲绿腰舞,惊艳满江南,可惜,才一成名,便消失了踪影,无人知被哪个权贵收藏了,原来进了吴王府。
江飞看着吴翩翩一直往嘴中倾酒,劝道:“翩翩,酒多饮伤身!”
吴翩翩没理他,道:“再看春三郎兄弟的胡腾舞!”
丝竹声换成了节拍刚劲的鼓乐,舞者是一对双胞胎,两个矫健英俊的胡服小伙子,舞姿欢快奔放,但见得锦靴闪动,腾踏生风,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江飞的注意力已在吴翩翩身上,因着鼓点急促欢快,吴翩翩往嘴里倒酒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几个节拍之后,江飞坐到了吴翩翩的案几旁,夺走了她手中的金爵,拿起银箸,夹了些菜食放在她面前的盘中,吴翩翩斜睨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将食物夹到嘴里吃了。
江飞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发现吴翩翩平素很自律,无骄奢之气,亦无娇柔之气,性子清冷,有时甚至有凛冽之感。
今天她显然很反常,他先是看到了她的脆弱与迷茫,现在又看到她的骄奢放纵,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猛然想到了,这是大战前的放松!
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郡主,又斟了一爵酒,往口中倾倒,他俯下身,露出最为魅惑的微笑,笑容如春风,如暖阳,凑在吴翩翩耳边问道:“翩翩,你准备怎样对付他们?”
吴翩翩斜睨着他,菱唇轻启,吐出一口酒气,“三日后,江南大局定!”
三日后,江南大局定!
江飞闻言,心中一跳,好大口气!改变江南的现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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