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开始行动了。
吕大师让我们脱下上衣,用之前他们用过的那种红色粘稠液体在我们背上画了符咒,又用红色的棉绳在我们身上几个地方系好,然后给我们一人一个玉佩。
“贴身带好。”他告诫我们道。“拿上东西,我们上山!”
吕大师和吕小玲早就准备好了几个背箩,要用的东西都在里面。
“上山以后,如果遇上它,你们只要站在原地,闭着眼睛相互拉住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吕大师对我们说道。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所有人都有些疲惫,但谁都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张大力他们三个背上背箩,吕大师扶着我走在前面,吕小玲拿着八卦镜走在最后,开始向山上走去。
这条路按理来说我们已经走得很熟了,但在夜晚来走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些小石子,松动的土层在手电筒的光下根本就看不清楚,我好几次差一点摔倒,如果不是吕大师就在旁边随时拉着我,也许我早摔到山坡底下去了。
灰雾在我们之前挖开的那个古墓那里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向山梁后面直接过去。黑暗中我能够看到大概两百米远的踪迹,但却没有办法确定它到底是到了山上,还是越过山梁到了背后山沟里。
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山梁上爬,好在张大力他们都是本地人,对于附近的山路很清楚,我们才没有走多少弯路,直接爬上了山梁。
但那道灰雾却没有在山梁上做任何停留,直接往旁边的大冲沟下面去了,看着黑漆漆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心里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它只是带着我们在山里不停的绕来绕去呢?
望山跑死马,对它来说也许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我们却需要花费几个小时才能走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这样辛辛苦苦的爬山又有什么意义?
“会不会我们追上它的时候,它已经好了?要么是早就跑了?”牛五小声地问道。
吕大师摇了摇头:“这些邪物是没有办法凭空存在,也没有办法自由行动的,尤其是在受了重伤之后,它们的第一反应必然是去自己的附身的地方治疗伤势。那个地方必定会有一个它们附身的东西,只要我们把它附身的东西毁掉,它就会烟消云散了。”
他胸有成竹的态度让我们心里都安定了下来,张富贵算是三个村民里最年轻的,下山时换成他在前面找路,我和吕大师跟在他后面,然后是张大力和牛五,最后是吕小玲。
这一面比刚刚上山的那一面坡度陡得多,在我看来,有些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下得去,但绕路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于是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是贴着山壁,拉着旁边的小树和山藤直接滑了下去。
在黑暗中走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我们终于到了一个灰雾浓重的地方。
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凭空离开的迹象。
那是一个长了很多野草的小山包。
在陡峭的山谷中突然有这样一个山包有些奇怪,我觉得有种古怪的感觉,于是我站在远处用手电筒反复地照来照去,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个山包的形状,和之前我们挖到古墓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