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唉声叹气。远处墙头之上、繁华的街道里,甚至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却多了一些神秘的行走如风般的人,他们目光如鹰隼一般来回逡巡,好似在找什么人。
“怎么样?”宁梵站在窗前,向屋外看去,眉头微锁,眼下也出现了淡淡青色。
“主子。”梅一跪在宁梵身旁,往日里的嬉笑神色也换上了一副严肃之情,他偷偷瞟了宁梵一眼,犹豫片刻这才说道:“南楚帝京及其周围百里之内都已搜遍,还没有任何消息。”
空气里良久都无任何回音,梅一抬头偷偷看去,逆光里,宁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一个背影却已略显疲惫,他还未曾见过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如此般紧张与不安过。
“再搜。”
“是!“俯身一拜,最后担忧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却并没有即刻退出去。
“怎么?“宁梵微转过头来看着梅一。
“主子。“梅一拧眉。
“说。”
“今早又收到了北元那边儿的急奏,宁二爷刚刚被任命为护国大将军,正奉旨带兵杀向流桑边境,老爷催你赶快回去。这已是第三封了,如今京都戒备越发森严,送信的兄弟说了今后可能很难再将消息送出来。”
“。。。。”空气里一声轻微叹息,宁梵重又转过身去:“知道了,下去吧。“
“是。“
梅一低头退出去并小心的将门关上,屋内又回到了一片安静里,宁梵就那般站在窗前,拧眉思索着什么,眼底星辰隐匿,只剩飓风欲来前的阴沉与宁静。
黄昏渐渐浓重,在一片无声里,换来夜幕降临。直到宁驰端着木盘走了进来,宁梵都没发觉,所以当他发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时,那碗药粥也适时的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我的天山血参!“宁驰抬头狠瞪了宁梵一眼,低头随便抓过一块烂麻布报复似的在宁梵名贵的衣料上面胡乱擦拭。
思绪被拉回,宁梵看着宁驰歉意一笑:“宁兄一片好意,可真可惜了。“
“要不是看你这两日茶饭不思,爷才懒得伺候!”宁驰白了他一眼,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回去以后,记得挑两件你府上值钱的玩意儿送我。”
“一定。“宁梵呵呵一笑,坐在宁驰对面端起还未洒净的半碗药粥,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随即一勺一勺喝了下去。
“好吃吗?”宁驰坐在对面笑呵呵的看来:“我可加了你小时候便喜欢的黄莲,去火!”
宁梵呵呵一笑,若有回味的咂咂嘴:“怪不得这么甜。“
宁驰白他一眼,他们小时候便相识,可以说他是亲眼看着这只狐狸长大的。就连他会学医也是拜宁梵所赐,那一日,是他将一本医书笑呵呵的摔在了他的面前:“宁兄可想活下去啊?这里面,便有救你的法子。“
虽说二人自小相识关系也好,然而表面上却是一副互掐的状态。他就是看不惯他总是一副笑吟吟算尽一切的样子,于是每次宁梵来看望自己,自己总会变着法儿的整治他,甚至给他喝浸过黄莲的茶水,他却当真皱着眉头喝了,喝完咂咂嘴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在宁驰的心里,对宁梵也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当他算尽心思逃脱皇宫之时,也不忘百忙之中抽身与他撇净关系,以免给他带来任何阻碍。
“宁兄医术果然精进,宁某喝完又觉得神清气爽,四肢有力了!“宁梵将碗放回宁驰的木盘之中,笑吟吟的看着他,意思是本王喝完你该滚了。
宁驰眼睛一眯,眼角淡粉胎痕妖媚无比,随即他抓过桌边烂麻布:“来,擦擦嘴!,咦?”
宁驰忽然看着手中麻布拧眉不动了。
“怎么?”宁梵看着他的神色立刻机警起来。
宁驰摇摇头:“你近日可换过衣服?“
宁梵迷茫的摇了摇头,近日他心系秦欢怎么会有心思注意着装。
宁驰抓着麻布在他面前晃了晃:“天山雪莲遇赤子粉便会变成蓝色,你看。“
宁梵接过麻布,那上面是有一块块斑驳的淡蓝痕迹:“赤子粉。。 “
良久,宁梵忽然低低一笑,那一笑里,万千星河都闪耀璀璨了起来。
只见他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玉瓶,拔去瓶塞,瓶内一阵淡蓝光泽一闪,一只玉蜂便从里面飞了出来。
“玉蜂都是成对出现的,另外一只果然被唤醒了。”宁驰说道。
宁梵看着面前煽动着翅膀的玉蜂点了点头:“没错。”他起身看了回头看了宁驰一眼,后者点了点头,宁梵便随着那只玉蜂走了出去。
看着屋外淡蓝光芒在夜色里渐渐远去,宁驰撑着脑袋脸上一抹苦笑一闪而过,随即他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端起木盘出门,屋内重又陷入一片宁静之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