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台是无数块火山石被削尖磨平雕花而垒成了一座半个足球场大的台子,上面筑了一座凉亭,雕梁画栋,用金粉描了许多紫薇花,名无名亭。火山石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紫绒毯,火山石的热气被紫绒毯覆盖过滤变成暖人的气浪。实木小机,金杯小盏,一袭金凤紫衣在上首席地而坐,红缨珠络,金苏流窜,百鸟朝凤冠上碧海明珠璀璨冰冷,丹凤眼角一抹淡金描粉上挑勾出流云弧度,威严而不失灵动。朱唇轻起,清凉琼液流入胸腔。淡醉微笑,淡漠俯视众生。
席位之下左右各一张黑漆金纹长桌,右侧宁王一身藕荷色绣竹便服,两鬓微见斑白,自顾自的喝着酒,挺直的脊梁和微垂的下巴透着一股疏离,身边坐着一个红袍少年,不同于宁王的内敛,少年的整个气场都是外放的,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绝玉的脸跟绝色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别人他的存在,少年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微眯看向亭外落雪。而皇后左侧端坐着一个少年,墨色四爪金龙官袍,黑发被一条玉石发带高高束起,剑眉入鬓,五官深邃如刀刻,少年端衣正坐在席上,面容英气严肃。
“皇后娘娘”一身青色流云官衣的老太监李德正低头凑到皇后耳边低语。
皇后微微颔首“开始吧”
“猎舞开始!”老太监扯着嗓子朝着前方喊道。
无名亭前是一片空旷的雪地,这里的雪放佛格外的白,不是那种纯白,而是微微发银,放佛一片碎银海洋,在日光下蛊惑着人心,几株红梅悄然绽放,此刻不是白雪存托了红梅,而是红梅点缀了白雪。
而雪中空地上多余的立着一个白玉台子,显然是后人所搭建。白玉台上此刻盛开着七朵彩色娇花。
香风阵阵,玉白臂膀,微微弓腰,酥胸乱颤。亭子里一片喝彩,上首紫衣淡笑看来,藕荷色继续喝酒,红衣继续打瞌睡,左侧少年继续面瘫,完全无视台上何等风姿楚楚,娇媚动人。
云袖轻舞,身姿曼妙,起承转合间百媚丛生。给这个凌冽的隆冬增添了一份热气。最后七朵娇花忽然迅速飘到了一起,流袖扬起,旋转飞舞,七彩祥云盛开在了玉石之上,空气之中的炽热被燃到了最高。只见七个色彩由一团祥云忽而向不同的方向飞去,像一朵巨大的烟花绽放出七瓣不同的烟花瓣。而原先被七彩迷雾笼罩的舞台呈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一个一人高的十字木架不知何时被插在原来的舞台上,木架上帮着一个娇小遍体是伤的身体。粗而冰凉的铁链将羸弱的双手绑着挂在木柱之上,小小的身体脚不着地的凌空晃着,小脑袋歪向一边早已昏了过去。
而木柱的前方,一个穿着鹅黄莹白水纹小褂女孩站在高高的汉白玉石台之上,发箍不知被甩到了哪里,一头墨黑的碎发随风飞舞,软白的手指拂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迷茫的看着前方。
无名亭内的贵族子弟无不惊讶的看着那个站在台上迷蒙的小女孩。描金眼眸冷冽眼色一闪而过,藕荷色翠竹衣摆继续喝酒,红衣碎袖没有动,星眸却危险的一眯,周身空气都凝了起来,墨衣少年也终于转过了头,墨玉般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与兴致。
秦欢捂着脑袋在台上眼冒金星的骂爹,刚才转的那么快干嘛,以为自己是开挂的小陀螺吗?刚才没抓紧,一下就被甩了出来,还没等重新钻进人家裙底,那七朵娇花儿就不见了???
“大胆!哪里来的奴才!还不给我抓起来!”老太监李正德站在皇后身后,兰花指很有威严的一指,两边的黄衣御卫立即走上前。
秦欢使劲儿甩了甩脑袋,眩晕之感减渐退。视线刚清晰就看到四周一排黄衣护卫面露不善的大步走来,面无表情,身体却不自然的绷紧,衣袖下的手握了握一直贴着身的银簪。
眼看黄衣护卫成包围圈的将要来个瓮中捉诗,嗖!凌空一柄带着旋风的箭闪电般擦过秦欢右侧。
“啊!!!!”
“太子殿下驾到!!”
惨叫声与太监尖细的嗓音同时响起。
宁驰站在远处殿门前,一身淡黄明纹紫薇官服,金丝厚底云履靴,腰束南海千年紫珠贝,头戴红缨明珠篓银冠。他将手中一柄金质雕花缠红丝弯弓交给身后的太监,径直走到未名亭前躬身说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驰儿来了”皇后将手中杯盏放下,双手交叉放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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