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你怎么在这?”
有些憔悴的宇智波恭回头看去,
“啊,浩一,过年好。”
“我看你不太对,怎么了?大长老……”
“嗯,爷爷他……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吧,叫我来买这些。”
浩一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恭的肩膀,
“有事说话。”
“嗯,谢了。”
大长老宇智波章仁入冬后就病倒了,新去看过,只是因为年龄太大,自然衰老。
不是药物能治疗的衰弱。
恍惚间,章仁像是有了预想,趁着清醒的时候,嘱咐恭先把寿材寿衣备好。
越是临近那一步,先前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年前,他逐渐力不从心时,就已经让恭慢慢从他手里接过他的职责,还是负责族内的防御阵法和眼库看管。
好在恭在封印阵上有几分天赋,又是从小跟在章仁身后做事,接手后虽然忙碌了几天,还是顺利的交接过来了。
知道章仁快不好了,田岛一家也来探望,他们两家平时来往不少,大长老的重孙子还是杏寿郎的好朋友。
大长老的住所弥漫着一股深沉的药味。
虽然知道生死天定,人因知生死而知时间可贵,杏寿郎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他担忧佑。
也为亲人的将要离开而难以抑制的悲伤。
……
佑跪坐在章仁身边,杏寿郎也在。
章仁今天难得的清醒,他笑着说,
“是杏寿郎啊。”
看着自家重孙子绷着一张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章仁安慰道,
“我是寿终正寝,这对忍者来说多难得啊。”
他摸了摸自己佑的头发,微笑着说,
“要学会接受死亡。”
“人类正是因为有了死亡才会懂得珍惜,尽可能的让这短暂的一生变得灿烂。”
“生老病死,爷爷就要走到下一步了,爷爷的一生终于圆满了。”
“佑,还有恭,”
章仁看到了障子门后恭的影子,微微提高了声音,
“我为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孩子而感到幸福。”
章仁的眼光渐渐悠远,
雷之国,他的故乡,火之国,他生活努力的地方,
他们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走后,妻子也走了,他自己带大了孙子,又看着重孙子慢慢长大,
他看着宇智波从仓皇到强盛,从战乱到平稳。
他这一生,没什么遗憾的了。
杏寿郎看着虽然难掩虚弱,但眼神坚定又温柔的大长老,仿佛又见到了病床上的母亲。
即使性别不同,世界不同,但他们都有一颗强者的心。
第二天,章仁去世了。
佑在灵堂上开了眼,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如果他心心念念的写轮眼的代价是太爷爷的离开,他宁愿一辈子不开眼。
晚上,杏寿郎来看他。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拥抱了一下。
佑把头埋在杏寿郎的肩膀处,
“杏寿郎,我知道太爷爷他是自然死亡,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点也不痛苦……”
“可是…”
“可是…”
“……我没有太爷爷了。”
他本来也没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家里之后看到了太爷爷喜欢的躺椅,
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明明太爷爷一直都会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演算封印阵,在自己凑过去的时候还会从兜里掏出糖块给自己。
可现在,躺椅还在,橱柜里的糖块还在,太爷爷却不在了。
杏寿郎没说话,只是抱着佑,陪着他整理汹涌的泪意。
不知过了多久,佑擦了擦眼泪,直起了身,坚定了神情,
“我一定会好好长大,让太爷爷不用担心,成为一个优秀的宇智波!”
“我永远为太爷爷感到荣耀!”
杏寿郎拍了拍佑的肩膀,
“你一定可以!”
——————
开春后,
辉夜佳行也好了,
胖了八斤。
宇智波新恨不得挥舞着手术刀把他赶出药堂。
宇智波斑和辉夜族长又打了一架,让杏寿郎旁观。
因为存着教学的想法,这次宇智波斑全程没有开写轮眼,而是扎扎实实的用基础的体术和刀术在和辉夜佳行打。
当然,辉夜佳行也没开尸骨脉的大招,而是冷不丁的把突然冒出的骨头当做暗器,想要给来一下。
杏寿郎在一旁和死乞白赖过来蹭课的金一起,疯狂吸收知识。
斑右手持刀卡出辉夜的骨头,顺势反手上撩,
辉夜佳行抽出右侧第二根肋骨,抓住了空隙直接瞄准喉部。
宇智波斑顺势后翻,一脚踹断了辉夜佳行的骨头。
辉夜佳行直接前倾俯身蹬地,伸手就要抓宇智波斑的脚踝,见距离不够,又迅速拧身,从手掌冒出骨刺,
刺啦——
划破了宇智波斑的族服下摆。
宇智波斑直接踩在了骨头上,借力起跳,辉夜佳行立刻从背后冒出骨刺,宇智波斑在空中居高临下连刺数刀,刀和骨头相接,竟发出锵锵的金属碰撞声。
看着宇智波斑和辉夜佳行短兵相接,杏寿郎突然明白了他应该怎么修改自己的出招方式。
他悟了!
他从一旁抽出木刀,配合着宇智波一族冲刺时的步法,借助矮墙一跃而起,自上而下,迅速连刺八刀,配合着刀术所释放的火球被一分为八,随着刀尖所刺的方向,
————!
被当做目标的地上出现了八个焦黑的土坑。
杏寿郎长舒一口气,
炎之呼吸·七之型·岁暮炎炎
前前后后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成型了。
宇智波斑和辉夜佳行的对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宇智波斑蹲下身,摸了摸院子里的土坑,问金,
“这招最开始是单发?”
金超大声的回答,
“是!单发的时候能直接轰断大树。”
“虽然单体攻击力下降,但能攻击的数量变多,倒是能在混战中更好地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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