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会合,主帅互致礼节性的探访,此乃常情,但逗留过久就不合常规了,所以墨琚在与贺然商议完几桩重大事件后,离了靖曲城回归自己营寨,留下随行官员在这里继续协商、完善具体事宜,
送走了墨琚,贺然沒再回城而是直接去了许统的营寨,向他讲述了会见时的情况,
许统听完道:“他虽答应了李平立国,但其他地域怎么办。”
“倒也不急,咱们还是先找合适的人选吧,你看该如何规划才好,我看除去东川与临川,还需要再建立两三个国家才适宜。”
许统道:“这个我可沒什么主意,还是让弟妹与太宰斟酌吧,她曾周游天下,熟悉各方势力与各地风土人情。”
贺然连忙附和道:“对,让他们斟酌着办吧,我还真懒得操这份心,嗯……,各路人马可以稍作放松了。”
许统道:“我早就说嘛,你是太过谨慎了。”
贺然神情略显烦郁,叹息道:“虽沒谈崩,可我们心里都清楚彼此皆在有意克制,难复往日兄弟亲情了,他这人……,唉,他一直怪我公私不分,你以为如何。”
许统笑道:“他说的一点沒错,你本就公私不分。”
贺然沒好气的翻了他一眼,道:“这个还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我是问你如何看待这‘公私不分’。”
“自然不是好事了,尤其是你位高权重,更不该如此。”
贺然眨着眼道:“我总觉得这公与私是难以分开的。”
“怎么就分不开呢,你向來不肯认错。”
贺然指着他的鼻子道:“少跟我正气凛然的,要真是不念私情,官制改革之时我就不会因你而一再放宽官员待遇,公事公办你还能过的这样奢靡。”
“又提这事,得,我回去就散去家财,你该怎么改就怎么改,免得你总拿这个说事。”
贺然不屑道:“你能过得节俭日子才怪,行了吧,官制有点不公之处就有点不公吧,好在不公之处仅限于为数不多的几个高官,自己兄弟能过的舒心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因此导致官制改革失败我也在所不惜。”
许统嘿嘿笑道:“你的公私不分并非一概的不好。”
“我可得再跟你说一遍,到了你那两个犬子身上,可不能再享奢靡了,跟苏戈我也是这么说的,你们是开国功勋,多享受些无可厚非,可子孙辈……”
许统摆手道:“行行行,别啰嗦了,我都听烦了,依你依你,反正他们到时要过的不舒心,我就让他们去你家中吃住。”
“我才不怕呢。”贺然说着又把话題拉了回來,“以此次伐赵來说,要是公私分明,打下两川我们就该放缓攻势了,之所以催动大军一直打到这里,一则是为兄嫂复仇,二则是感念墨军师旧日恩情,配合康军行动,我要是公私分明了,他就沒机会在这里教训我了,恐怕此刻正跳着脚的骂我不念情义拖延不前呢。”
“你总是有歪理。”许统无奈的摇头,
贺然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我这人懒于做事,得过且过,迫不得已出來做事不是为形势所迫就是为尽兄弟情义,所以注定是公私难分的,我一直不觉得有什么错,可你们都指责我公私不分,这倒让我有了困惑,你來教教我,如今面对义兄,我该怎么作才算是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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