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是不操心这些的,加之对军国之事所知有限,想操心也无从操起,就像听闲话一样听着,瞥眼看见又有一只彩蝶飞來,遂顾不得听下去了,一边追蝶一边呼喊钟峆他们过來帮忙,
苏夕瑶却是另一番情怀,贺然平日在她面前是不怎么说这类事的,现在既然说起來了,想必是心里憋得难受欲一吐为快,所以她静静的望着他,柔声道:“说來听听吧。”
贺然端起茶盏,随即又放下换了酒樽,饮了一口,眉间带着几许烦意道:“我这个兄长啊……,嘿。”
至今为止,他共有三位兄长,金典已经故去了,只剩番王与墨琚了,苏夕瑶料想李平立国之事应该牵扯不到番王身上,那他口中的这位兄长就应该是墨琚了,遂问道:“你说的是都盟侯。”
贺然带着怨气道:“可不是他,我看他是嫌这侯爵太低了,巴望着封公爵呢。”
苏夕瑶略带嗔责道:“背后说起兄长可不能语带不敬,他可沒少帮你。”
贺然自觉理亏,眨巴着眼睛不无委屈道:“不是我不敬,只是……只是……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他这次欠思量了。”
苏夕瑶不解的问:“他到底作什么了,让你这么不忿。”
贺然沒说话,趴到坐席边,紧抿着嘴唇,歹毒的把樽中剩余的酒慢慢浇向一只爬行着的小蚂蚁,
见他以此泄恨,苏夕瑶更好奇了,追问道:“说呀。”
贺然拾了根枯枝,用力把那只淹的半死的蚂蚁戳进酒泥里,这才舒了口气,抛开枯枝看着她道:“你以为天子不允李平立国缘由何在。”
苏夕瑶皱眉道:“你是说……这是……”
贺然冷笑了一下,道:“李平糊涂,还只当是赵慜从中作梗,他偏居一隅宛若井底之蛙,赵王之上就再看不到别人了,如今的赵慜自己都难自保了,哪里还有向天子施压的资格,能左右天子的,唯有康国了。”
苏夕瑶沉吟道:“你也别这么武断,万一冤枉了兄长就不好了,或许这是天子自己的意思也未可知。”
贺然面带轻蔑的摇了摇头,
苏夕瑶继续道:“你真要慎重考虑这件事,李平立国于灭赵有大益,你这位兄长雄才大略,不会看不出的,他理应大力支持又怎会从中掣肘呢。”
贺然冷着脸道:“所以我才说他这事作的有些欠思量了。”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他在作梗呢。”
贺然笃定道:“除了他再沒别人,这个我敢用人头担保。”
“总得有个道理吧。”
“有沒有道理都是他,错不了。”贺然的怨气又上來了,
苏夕瑶不以为然的翻了他一眼,道:“这算什么,你可是军师,关系军国之论说出來的话得能令人信服。”
贺然听她这么说,收起烦躁,平静了一下,道:“当时李平刚一提起天子不允他立国,我立刻想到的就是这位兄长,不瞒你说,那还真是毫不道理的直觉,你想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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