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夫人暗自佩服竹音,还是她心思灵透,抛出苏夕瑶这杀手锏贺然肯定不会再无动于衷了,
果然,贺然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她要哭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她与嫂嫂姐妹情深,劝回去憋在心里反倒不好了。”
见他开口了,竹音心中暗喜,皱眉道:“可也不能任她哭啊,要是哭坏身子呢。”
贺然摇摇头,又不说话了,
暖玉夫人道:“你既知憋在心里不好,何不也大哭一场。”
恰在此时,门口有人道:“二哥,你在里面了,溪宁求见。”
贺然忙高声道:“弟妹快进來。”
不等竹音出迎,溪宁推门而入,走到贺然身前深施一礼,含泪欲滴的哀求道:“不论云野做事多糊涂,请二哥念在兄弟情份上就饶过他吧,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求二哥饶他一条活命。”她在前面找了一圈不见云野,红亯、钟峆等人都忙着接待大王与王后,余者她都不认识,苏夕瑶哭得死去活來看样子根本指望不上了,她越想越着急,悄悄问了思静军师在何处,遂独自找过來了,
贺然见她这样,忙道:“弟妹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沒难为三弟呀。”
溪宁用泪眼望着他道:“二哥可不要骗我,我沒见到他,难道不是二哥把他押起來了吗。”
贺然解释道:“兄嫂的丧事皆由他主持,他是把一腔悲痛都化在了这上面,我正是见他事无巨细皆要亲力亲为做到极致,所以才敢到这里躲清闲的,你找不到他多半是他出去置办丧仪之物了,定阳城十室九空,开商铺的差不多都跑了,或许还要到周边城镇置办。”
溪宁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竹音,又期期艾艾的对贺然道:“二哥……你这次说的可是真话。”
贺然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竹音与暖玉夫人,
竹音看他的神情,心里有了点底,知道他此刻不愿有人搅扰,遂拉着溪宁朝外走,口中道:“放心吧,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沒难为三弟,走,我陪你到前面等,咱们去劝劝夕瑶姐姐。”
她们离去后,忽然见暖玉夫人仍关切的望着自己,他勉强挤出笑容道:“我沒事,只是不想说话,哭已经哭过了,眼中已无泪了。”
暖玉夫人柔声道:“那好,你要不愿说话那就不说,我知道你现在想自己呆着那我就去外面。”说完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轻移莲步走了出去,
她在外室沒坐多久贺然就出來了,暖玉夫人早料到他不会任自己孤等,以退为进的计策奏效后,她静静的望着他道:“你不用照管我,要是觉得我在外面也碍事,那我就去前面看夕瑶。”
贺然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就在这里陪我吧,我不想自己呆着了,來,你哄我睡一会,这几天我都睡不着。”
重回内室,贺然躺在榻上,暖玉夫人坐在榻边真如哄孩子般拍抚着,在她温柔怜爱的目光注视下,贺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竹音扶着哭得身子发软的苏夕瑶进來时,暖玉夫人对她们做了个息声的手势,三人轻手轻脚的來到外室,
看到小竹一脸关切的朝内室张望,暖玉夫人笑着轻声对她道:“睡着了,别担心了,你去前面帮着打理吧,一会他醒了我去叫你。”
小竹难为情道:“哪敢劳动夫人,我一会再來就是了。”说着转身去了,
坐下后,暖玉夫人轻声道:“能入睡就好,他这人是不用别人劝的,也沒有人能劝得了他,这次郁积在心中哀痛看來不是轻易能化解的了,只盼着别憋出病來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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