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迥然于世间,那尊师想來是不会就这样任你胡为的,说不定真会派人來处罚你。”
感受着玉手上传來的滑腻与温热,贺然心旌动摇,强敛心神继续装着凄苦,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师父就算派人來取我性命也是应该的,何敢作抗拒之想,如一死能稍解师尊心头之气也算死得其所了。”
“这怎么行。”林烟有些着急,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贺然挤出一丝笑容,“能得长公主为伴,又结识了你们这些特立独行的绝世佳人,已不枉此生了,寄希望于來世能守心净意早脱轮回吧,这辈子听天由命吧。”
此时林烟意识到了自己的事态,抽回了手,但却沒有什么害羞的忸怩之态,紧蹙秀眉不说话了,
贺然笑了笑道:“你这人心思太细密,迫得我不得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可千万别跟姐姐她们讲,免得害她们担忧,师父待我如亲子,我想多半不会太绝情的,等易国沒有灭亡之险了,我就归隐藏贤谷,不再问世事,再过些年等师父气消了些我回去请罪。”
“能这样最好。”林烟听他这样说,心下稍安,若有所思的问:“你师门是不是与圣女教有些渊源,我跟贞愿仙师聊过了,圣女教也视人间为苦海,与你们的观点契合。”
贺然摇摇头道:“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把她从西屏请來的,至于有沒有渊源我就不清楚了。”
林烟眼望余晖,自嘲的笑了笑,道:“被世人赞为才女,我心中难免也会有些许自得,以为博览群书通达了古今之事,可跟你们比起來我这点学识又算得什么呢,今生是无缘大道了。”她的神情颇有些失落,
贺然知道是把她骗倒,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心情欢快起來,道:“我可不这么想,才能多了未必就是好事,我就是眼前的例子,想过点安逸的日子都是奢求,我宁愿才能少一些,刚刚够打动佳人芳心就行了,那样就不用这么劳苦了。”
林烟白了他一眼,道:“上天真是不公,你这么懒惰的人偏偏有这么好的运道,遇名师而不知发奋,一心只图安逸。”
贺然一脸洋洋自得,斗气的做出怪样,
林烟终于被他逗笑了,道:“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先父的过世让我想通了许多,不再以国事为念了,那一段和你相谈,你的那些言论也对我影响颇深,细思诚如此理,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活的开心最好,我方才是又起了贪心了,你说的不错,天地玄奥,凭我等愚顽之质穷其一生又能探查到多少呢,不如随性而为吧。”
贺然附和道:“是啊是啊,家师虽有超凡之能,但比起天地來,所知不过也是些皮毛,随性最好,这样才不那么累。”
“你总是有本事把别人变得和你一样懒惰。”林烟掩嘴而笑,
“懒惰有什么不好,至少这样的人不会去生事,稍麻烦点事就不愿去做了,都是懒人世上该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