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平宫方向道:“住了沒几日,她那边就冒起了浓烟,我们还以为失火了,吓得赶紧派人去救,可你猜怎么着。”
“嗯”贺然饶有兴致的等他说下去,
“问过才知道,是她要吃烤肉,命人弄了许多湿柴在宫里点了好几堆,她哪里是烤肉啊,就是故意用烟呛我们。”
贺然哑然失笑,苏平疆气道:“你还笑,她可不是烧一天就完了,只要风向合适她就点火,弄得我这边烟气缭绕,到处都是烟火味,还得防着失火。”
“真够能胡闹的。”贺然颇觉好笑,
“还有呢,她接着又要习歌舞。”
“这挺好的呀。”
苏平疆哼了一声,道:“可她偏偏选在迎平宫的东墙边演习,你知道,那边是荠儿的寝宫,与她那边只隔了两道墙,荠儿有午睡习惯,她就拣那个时候练,要是琴也还罢了,你猜她学什么。”
贺然忍着笑道:“鼓。”
苏平疆看着他点点头,道:“你们真是一路人,鼓和锣,你说一个王妃有学这个的吗。”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怎么也不管管呢。”
苏平疆气道:“你让我怎么管,说轻了根本不管用,难不成我还把她关起來,她作的这些也算不上什么过错啊,她是和亲來的,治她的罪得不能让赵人说出什么來,况且看你的情面我也不能难为她呀。”
贺然皱着眉道:“她这么折腾就为让你早点把她贬出去,这丫头精着呢,不行,我还真得再去跟她说说,任她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事。”
苏平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快去跟她说说吧,荠儿开始是一心对她好的,常去看她,可她一点情面也不讲,说起话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气的荠儿回來哭了好几次,王后反倒要受妃子的气了,成何体统,这不反了嘛。”
贺然心知南荠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她如此示弱用心不说自明,遂笑道:“我这就去,她最近又出什么花样了。”
苏平疆道:“这两天刚清净点,我前些日实在受不了了,请两位王姊过來劝她,倒是管点用,你快去吧。”
贺然告退出來,虽心急回府可还是先去了迎平宫,宫女却禀报说王妃不在宫中,问去哪了,宫女也说不准,只说或许和辅宰在一起,
贺然急忙赶回府邸,刚进门恰好看到竹音送樊媖出來,樊媖见到他装模作样的参拜,抿嘴笑道:“省省吧。”然后对竹音眨了下眼道,“我先走了。”
贺然忙道:“臣奉大王之命有事要奏明王妃,不知王妃可有闲暇。”
樊媖侧目看着他道:“我有的是闲暇,可你有吗。”
如此神情与话语已近暧昧,贺然看了一下边上的宫女,一时不敢开口了,
竹音笑着推了樊媖一把,道:“行了,别难为他了,快去吧。”她是苏平疆义姊,私下场合与王妃亲昵些也不算逾礼,
此时苏夕瑶等人闻报贺然回來了,纷纷出來了,樊媖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