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明白他如何还能不害怕,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真是糊涂啊,对军师的这次品评他心服口服,自己真的不是具有超然眼光的帅才,
贺然见好就收道:“拜谢相令吧,如不是相令因惜才而屡进美言,你早已人头落地了,连为何而死都不知道。”
林阳对时郎深深而拜,感激道:“多谢相令救命之恩。”然后又对贺然拜道:“多谢军师不杀之恩,如军师不弃,小人愿归于帐下效犬马之劳。”
襄国初立,子民对陈旻还谈不有上什么忠心,林阳此举在情理之中,
贺然笑着扶起他,对时郎道:“常言道,鸟岁鸾凤飞程远,人伴贤良品自高,看,才跟我说了几句话,他这见识就大有长进了。”
时郎摇摇头,沒搭理他,但对他这恩威并施的手段还是认同的,
贺然转向林阳道:“你以后就跟着相令吧,相令为人宽和不会亏待你,襄王那边有我去解说,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伐顺之战你屡立战功又救了相令,等相令上书为你请功后保你位不下将军。”
林阳感激不尽,自此一心投于易国,
回到中军大帐,贺然提出要去会见一下番王,
时郎皱眉道:“番王大军在东南方向,还有两三百里远,我可不能让你去。”
“我从后面绕过去,无非是多走些路罢了。”贺然看着地理图说,
时郎不容商量道:“乌丘之血未干,将帅不可犯险之忌我是铭记在心了,你要想去除非现在就解了我的兵权,否则别想我答应。”
贺然陪笑道:“我都到这里了,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呀,再者,咱们与他们有言在先,谁打下的城池归谁所有,他们占的地方也不小了,我得用言语点一下这位义兄,你是不知道啊,番人都是实心眼,占起便宜來也贪心着呢。”
时郎被逗笑了,道:“哪有你这么说义兄的,前一段我与番王联手在东面作战,觉得他可是个诚信之人,他们也是在一刀一枪的拼杀,谈不上占什么便宜,我看是你太贪心了。”
贺然嘿嘿笑道:“他们惯于放牛牧马逐水草而居,哪住的惯城池,用他们那一套粗放政令也管不了中原百姓,我看呀,早晚得回草原,给他们那么多城池也是糟蹋。”
时郎不无责怪道:“你这人品真不怎么样,番王及帐下将士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每次提起你无不交口称赞,敬佩感恩之情溢于言表,既知他们难以管理顺国百姓,你该帮帮他们才是,哪有盼着他们被赶回草原的,你与番王可是换马兄弟啊,以后争霸天下还要依仗番兵铁骑呢。”
贺然翻了他一眼,道:“真是一家人帮着一家人啊。”
时郎不满道:“这种话你可说不着,我一切皆是为易国着想,问心无愧。”
贺然哼了一声,道:“说的轻巧,帮他,你让我拿什么帮,咱们自己的官员都不够用了,哪还有余力帮他们。”
时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叹了口气道:“只能尽力而为了,你看能不能说服番王在所占地域内仿照推行新政,那样或许会好些。”
贺然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有此打算,可我看不易,番王纵算能同意,下面的人也会极力阻拦,沒有几个能支持他的,他们已经习惯了抢夺、奴役中原百姓,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來的,咱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先把那些裁撤下來的官员送过去一些吧,这些人在咱们这里无用,到番王那里或可发挥出才能來。”
时郎赞同道:“这个办法好,治中原之民怎么也不能用草原政令了,因袭当地旧政是个权宜之计,这个你得好好跟番王说一下。”
“所以嘛,我怎么也得见他一面。”
时郎点头道:“那你就多呆上些日子吧,我即刻传令兵进开清,王城被围东面的顺军也就无心恋战了,番王的大军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过來,很快即可相见。”
贺然看着地理图道:“也好,如何攻打开清你都谋划好了。”
时郎微微一笑,道:“要不是想把这大礼送给你,我数日前就进兵了。”
贺然笑道:“心领了,升帐派兵吧,我去营中看看将士们。”
时郎也不再推让了,传令擂鼓聚将,
五日后,各路大军扫平开清外围之敌,于东、西、南三面围住了开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