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了记性,为将帅的注定要在弟兄的鲜血中成长,你掌兵的日子还短,与取得的辉煌战绩相比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请罪就不必了,打下开清我上书为你请功。”
时郎摇摇头,道:“我此刻真的不想再掌兵了,下面的仗你來打吧。”
贺然斜眼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道:“相令,在军师面前耍心机,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时郎不悦道:“你这话是何意。”
贺然面带讥讽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别跟我装了,论排兵布阵我甘拜下风,可要论耍小心机,你可差得远,不就是想把灭顺的功绩让给我吗,看到书信时我就看透你的心思了,原本我來都不想來的,可想到你受了这么大惊吓,不过來看看不合适,别动歪心思了,好好把下面的仗打完吧,别再送一个赤封飞书回來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时郎是个不善伪装的,见他识破了自己的心思,遂道:“功名于我无益,若不是受你所迫,我早已隐居了,此时大局已定,算是对你有个交代了,只愿尽早回去看望冰儿。”
“冰儿。”你真给孩子取名为时冰。”贺然诧异的问,
时郎笑道:“我在家书中跟朵儿提了此事,朵儿回书说,你能想出个‘冰’字已然不错了,就算说个猫啊狗的我们也得用,谁让你有恩于我们呢,所以就定名为冰了。”
贺然哭笑不得道:“你们俩可真是,这孩子以后非恨死我不可。”
时郎道:“朵儿真是很感激你救了王兄,名字既然取下了,你就别多事了,让她借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吧。”
贺然笑道:“你可得劝劝她,我这人最受不得别人心存感激,她要这样以后可沒法相见了。”
时郎神色间流露出兄弟真情,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就你这副德行,见了面她该骂肯定还是会骂的。”
贺然哈哈笑道:“也是,她那性情想來是改不了了。”
时郎重拾方才的话头,道:“我此刻归心似箭,劳你把剩下的仗打完吧,为我请功之事不要提了,能功过相抵已经够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你已经有孩子了,我还沒有呢,你说咱俩谁该回家。”
时郎差点笑出声,点指着他道:“你这张嘴呀,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好好,你回家你回家,我可担不起断你子嗣的罪责。”
贺然开心的笑了,“不是我沒义气,只是我自认这种仗打不出你这份精彩,功名且放一边,最重要的是少让将士折损,你就再辛劳几月吧,我看也用不了多久了。”
“白宫博不死不敢言胜。”时郎看來是真受了白宫博的刺激了,
贺然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犯轻敌的大忌了,这番惊吓受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