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胜负已定矣!”
番王觉得贺然的话十分得体,不待那通译开口就主动替他翻译了过去。
大察旗含笑捋须,道:“早闻军师妙算冠绝天下,有军师相助这仗岂有不胜之理。”
番王见大察旗对贺然态度十分和善,心里更是欢喜了。
言谈了几句,贺然把话题引到了趓鞊神上面,虚心请教起来,这本是大察旗最拿手的,可不知为何他讲了几句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贺然却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倾着身子一边聆听一边发问。
侍立于大察旗身边的两个弟子不由皱起眉头,番王也听出大察旗言语敷衍,忙对贺然道:“军师要对这个有兴致,我回头找几个察旗给军师解说一二,等军师了解了一些浅显的东西再来听大察旗说法不迟。”
贺然含笑道:“法无深浅之别,更无难易之说,不知我说的可对?”
大察旗点头道:“军师镜心慧智,所言极是。”
贺然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刚才大察旗讲到趓鞊神生于九重云霄,乘彩翼神驹来到大草原,奉其神谕者可永享安乐,抗其神谕者必有灾祸临身,呃……在下受中原一些宗教影响,心中对此有疑惑之处,不知大察旗可否指教。”
这下连番王都皱眉头了,他心里清楚贺然绝不是要谈经论道,那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大察旗闻言神情凝重起来,易国军师这是要问难,他不敢不提起精神,“军师请讲。”
贺然迟疑的看了一眼番王,道:“在下初闻大法,恐有言语失当之处,如说了不敬之语传出去就不好了,可否请大王暂避一下。”说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侍立的弟子。
番王生出戒心,皱眉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贺然对他慢慢的眨了下眼,番王迟疑的站起来,道:“大军初至,如何部署还要与军师尽快商量,请军师不要耽搁太久。”说着警戒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见番王都出去了,那两个弟子只得随着出去了,帐内只剩了那通译,他是贺然从易国带来的亲信之人。
“军师帐下能人不少啊。”先开口的居然是大察旗,他显然心里也清楚这易国军师绝不会对经法感兴趣,支走众人肯定是另有目的,云野对他的惊吓让他心中颇有怨气,可内心也真怕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数道严密防卫直抵他的寝帐,这份本事的确让人心生寒意,这样的人要想取自己性命那是防不胜防的。
贺然微微一笑,并未表示任何歉意,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是我安排的,不用猜我也知道辛岩图良等人一直没断在暗中游说你,所以只能行此下策。”
大察旗紧闭着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贺然也收了脸上的笑容,道:“大草原现在分崩离析,各方势力纷纷介入,我可以直言相告,易国、襄国是要全力助番王的,不达目的绝不收兵,如果需要还会不断增兵,我劝大察旗审清形势不要帮错了人,赵国与顺国在中原奈何不得我易国,在大草原我一样能让他们灰溜溜的滚回去。”
大察旗的嘴抿的更紧了,眼神不再那么冷有了些许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