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那老者喃喃道,“柯久勿度也算是个人物,动作干净利落,不错不错!”
“仲达,你是说蛇人部老族长和‘上鬼师’斐厌天已经联袂前往大祭司先领朝阳处?呵呵,果然不出吾所料,苗疆蛇人一脉的掌权几派看来要是重新进行势力整合了!”
喝了一口热茶,老人又问道,“戒语殿和将军府那边可有消息?”
“这…”仲达脸色有点赫然,“戒语殿的烛九阴倒是被我们的眼线发现曾在琼玉县城外乱石岗出现,只是没能跟住,至于将军府的陈骁,却是完全不清楚其人究竟在何处!”
黄衫老者静默一会,轻叹一声,“万事终不能尽在掌握,罢了,既然吾亲自出现在这里,任凭他们折腾去,井底之蛙还能翻起多大浪花!”
这句话说得气冲牛斗,豪气干云,仲达等一众手下顿时觉得黄衫老者身上散发出一股睥睨天地的气势,似乎世上万物都是蝼蚁,只有自己才是人间主宰。
下一瞬间,那黄衫老者收了气势,停了停,又道,“仲达,你可知晓,作战之时,怎样的胜利才算是真正的大胜!”
那被称为仲达的壮硕青年显然没料到自家师长会有如此一问,颇有点瞎子摸媳妇找不到眼眉的赶脚,实在不清楚黄衫老者此问何意!
青年汉子想了想,开口道,“上师,仲达以为所谓大胜就是以己方最小的代价换得最大战果,上师以为然否?”
黄衫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不错,仲达所言虽不中,却也有些见地!”
仲达一惊,难道说自己这么说竟然还不是所谓的大胜,那究竟什么才是大胜!
“请上师赐教!”
“我眼中所谓大胜,乃是不惜一切代价,彻底铲除所有明里暗里的敌对势力,若是事后还能不落下痕迹把柄,这才是所谓大胜完胜!仲达,你可明白?”
“上师之意…”
“你忘记了,有两个句话说的好,一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便是…”
“上师,您可是要说‘杀敌勿尽,斩草除根’!”
***
“寒夜萧瑟!”烛九阴嘟囔了一句,肥胖的身躯竟然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冷意,裹了裹身上大氅,烛大胖子打了一个响指,慢慢地便从阴暗角落走出一个黑布蒙面遍体黑衣的汉子。
“羞恶可曾联络到?”烛九阴冷然问了一句。
黑衣人恭声答道,“回黄金卫的话,琼瑶刺史府中我方内应已经将消息传递给羞恶,只是对方似有犹豫之态…”
“犹豫?成事不足!”烛九阴哼了一声,“我早就说过,此等奸佞小人必然成不了气候,也不知景妍师姐怎么想的,非要把赌注压倒这样一个败类头上!”
那黑衣人显然不敢随便接话,这都是上层牛人之间的机锋,我等一众小屁,那个,还是算了吧。
似乎感觉到黑衣人噤若寒蝉的样子,烛九阴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瘆人。
“若是羞恶这货依然犹豫不决,索性做了他,景妍那里自然有我交代。”停了一下,烛九阴又道,“我不管尔等用何手段,今夜刺史府那边和挑动盛典工人的事儿必须要做成,你可明白?”
“小人知道,黄金卫尽管放心就是,各方都已经安排妥当!”
烛大胖子点点头,“你且去,知会四叔和景妍师姐一声,就说我先去看看‘黄金九环’的动向,若是能提前得手,倒也少了麻烦!”
“可是,黄金卫…‘青鸾使’的意思乃是让我等切勿轻举妄动,免得惊动对方打草惊蛇啊!”
烛九阴听闻那黑衣汉子竟然敢质疑自己,瞬间脸色掉了下来,“难道我的话就做不得数!四叔那里,事后我会亲自去解释,你还敢多言!”
黑衣汉子诺了一声,不再废话,倒退几步,刹那间消失在阴影里不见踪影。
“四叔,你与吾师老哥两的明争暗斗也耗了几十年,今次我烛九阴还就要露露脸,让四叔你知道知道我‘黄鸾’门下可不是好欺辱的!”烛九阴嘴里念叨一声,大袖飘飘向琼玉县城隐去。
那个俺老糊自己都觉着好复杂的局面,大家给点力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