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功夫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眼睛里全是血丝。”
边章苦笑道:“你不也一样!”两人齐声长叹。
韩遂返回了后面,去找北宫伯玉说事,而边章再不督促羌兵守卫,按照他的料想,扶角军是不可能进谷作战了,那么拒马阵也就白设了,失去了意义。
羌兵少了约束,三五成群地找地方去休息,有的人甚至点起了火,割些死马肉,烧烤起来。
里里外外的一通折腾,这时天色已然快到拂晓时分了,正是一天当中,人最疲倦的时候,除了谷口每隔一刻钟,象是整点报时那样地吹一通号角外,谷内谷外一片安静。
谷外。
乌蛋子小跑着到了李勤的身边,道:“李郎,醒醒,拂晓时分到了。”
李勤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道:“醒什么醒,一直没睡。谷里怎么样了?”
乌蛋子笑道:“羌兵升火了,看来是认为咱们不会进攻了。”
嘿地笑了一声,贾诩也坐起了身,道:“北宫伯玉还是成不了大气候啊,这点气都沉不住,还打什么埋伏。”
李勤站起身来,道:“准备进攻,悄悄地摸过去。吴小三,这次你带队。”
吴小三答应一声,将他手下的四百名扶角兵召集起来,由他带着,悄悄进入峡谷,向羌兵那边潜行过去。
拒马阵后。边章坐在一堆篝火旁,闭目养神,他身心俱疲,说不出的劳累,这一晚上,他感觉过得比一年时间都长。原本信誓旦旦地认为李勤一定会上当,到被扶角军猛劲地折腾,又到知道李勤根本不会进谷作战,到现在怕失去北宫伯玉的信任,心情大起大落,而现在又陷于漫长的等待,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正在边章怀疑自己能力的时候,韩遂回来了,他绕过篝火来到边章的跟前,轻轻拍了拍边章的肩膀,小声道:“边兄,边兄!”
边章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韩遂,问道:“如何了,北宫大王可答应了?”
韩遂叹了口气,道:“他除了答应之外,还能有别的啥办法。咱们这就去和冷徵说话吧,由你说还是我说?”
边章也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和他认识,好歹同朝为臣过,由你说比较合适些。”他站起身,和韩遂一起去了绑着冷徵的大木架子前。
冷徵身受重伤,不但伤口没有被包扎处理,却反而被绑了一夜,他年纪本就大了,自然坚持不住,活着是没错,可离死也不远了。
两人到了他的跟前,韩遂从地上抓起把雪,抹到冷徵的脸上,把冷徵激醒,他道:“冷将军,清醒清醒,我有话对你说。”
冷徵双眼充血,气息奄奄地看向韩遂,眼中尽是茫然,显然他连韩遂是谁,都没有认出来。
韩遂道:“冷将军,我是北宫大王的使者,奉大王之命给你捎个口信儿,我们打算放了你,因为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冷徵嘶哑着嗓子,啊了声,仍旧满眼的茫然,似乎没有听懂韩遂说的话。
韩遂哼了声,又道:“我们本来想用你做诱饵,待李勤来救你时,把他的扶角军全给灭了。可万不成想李勤这个畜生,他竟然不顾念师生之情,不进来相救,他是想假我等之手,把你给杀了,然后他好取而代之,坐上护羌校尉的宝座。所以,既然你的学生这么盼着你死,那我们自不能如他的意,我们打算放你回去,也请你给穿个针引个线,让朝廷招安我们,让我们也有机会为朝廷效力,你看如何?”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招安的大功,就算在你冷将军的头上。怎么样,可愿否?”
韩遂和边章一起盯着冷徵,却见冷徵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李勤定会来救老夫的,你们不用挑拨离间……”说着,大咳几声,口中喷出少许血沫。
边章皱起眉头,对韩遂耳语道:“看来不能指望他上当了,这老家伙老歼巨滑,打仗不行,可玩勾心斗角,咱俩却是都不如他!”
韩遂脸上肌肉抽搐,道:“冷将军,你信得过李勤,可李勤却一心盼着你死啊……”
话还没说完,忽听拒马阵那边传来惨叫声!
两人猛地回头去看,就见黑暗当中冲进来无数的扶角军,冲进拒马阵,如切菜砍瓜一样,大砍大杀,而羌兵全无防备,只眨眼功夫,就被放倒了三分之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