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玉看着下面的冷徵,而冷徵也在抬头看着他!
冷徵心想:“糟糕,我中计了!”
石头山上的羌兵见护羌兵进入峡谷,自然不会客气,他们就站在石头山,拿起石头就往下扔,去砸护羌兵!
韩遂见状叫道:“不要乱扔,让那个姓冷的活着,活的比死的有用……”
可羌兵们都是没受过训练的,离得又远,听到的是不扔石头了,可没听到的,还有听到假装当没听到的,仍在往下面扔石头!
护羌兵顿时大乱,纷纷调转马头,想从来路退出去。可后面的羌兵却扔下了大石头,把道路给封死了,进入峡谷的护羌兵无法退出去。
冷徵带的士兵不少,大部份跟着他进了峡谷,可还有少数没有进来。后面的护羌兵见状不妙,他们没法冲进来救人,只好调转马头,往来路奔回,想去找支援,可却碰到了埋伏在外面的羌兵,两军交战,混乱无比。
峡谷内石块乱砸,羌兵没有什么章法,反正有石头捡起来就往下扔,石头山上的石块虽多,可被上万的羌兵捡起来往下扔,也没支持多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山上的石块就扔光了!
北宫伯玉望向山下的道路,放声狂笑,他看到了,堂堂的凉州护羌军,几乎被砸得全军覆没,道路上尽是死人死马,不少护羌兵竟然在躲避中,掉到了下面的河床,摔得血肉模糊,而没掉下去的护羌兵也同样血肉模糊,都被砸倒在地,伤兵凄惨地嚎叫着,受伤的战马也在嘶鸣,犹如人间地狱相仿。
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护羌校尉,却看不到了,不知躺在哪个尸体堆里,写着冷字的大旗,倒在地上,打旗的旗手被砸得满头是血,已然毙命多时。
韩遂叹气道:“北宫大王,你的手下不听将令啊!我们是要杀掉冷徵和李勤不错,可不是现在就杀掉冷徵啊,如果冷徵现在就死了,天又快黑了,那李勤哪还可能进来,时间一拖久了,那李勤没准想到别的办法了!”
北宫伯玉却对手下的猛砸很满意,打仗嘛,就是要杀死敌人,哪有那么多的说法。他笑道:“韩兄弟多虑了,冷徵死在里面,外面的李勤怎么可能知道,他该进来,还是要进来的!”
边章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难怪北宫伯玉造反这么多年,一直被官军压着打,今天的机会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他还是往糟了办!”
边章想了想,道:“下面汉兵的尸体太多,就算是李勤带兵入谷,尸体挡在道上,他也不会深入的,如果在峡谷口就退后,那咱们是堵不死他的。要依我说,不如派人下去,把尸体搬开,扔到河床上去,然后在道路上设下拒马,拒马之后绑上冷徵,逼着李勤来救,那咱们得胜的机会,就会大上很多了。”
北宫伯玉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还造什么拒马啊,只要再扔石头……啊,看来,还真得造些拒马了。”
他向周围一看,见羌兵们都站着呢,没有再扔石块,上山的石块都扔光了,往下扔是简单,可把石块捡上来,那费的劲可就大了,比造拒马要花的力气都大。
北宫伯玉把手一挥,下令让羌兵们下山,去打扫战场,死了的汉兵全都扔到河床上去,活着的抓诚仁质,尤其是一定要找到冷徵,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另外他又派人去造拒马,现在不是野地浪战,所以拒马的质量不用太好,只要能把道路堵上,等扶角兵来攻时,能给扶角兵造成伤亡即可。
羌兵峡谷里忙乎,一直忙到天快黑了,这才把道路清理出来,尸体和石头扔进河床,又把活着的护羌兵绑起看押,打制好的粗糙拒马也都摆到了道上。
冷徵是幸运又不幸的,他在大石头砸下来时,只被砸伤,却没有被砸死,他身边的副将和亲兵却都被砸死了,只活下来他一个人,这算是幸运的,可不幸的是他被抓了俘虏,对于凉州的军事长官来讲,他被俘虏了,还不如死了,就算是李勤救了他,他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当羌兵把受伤的冷徵抬到北宫伯玉的面前,北宫伯玉得意到了几乎笑抽的地步,他造反几十年,护羌校尉换了好几个,可次次都是他被追着打,可今天却把护羌校尉给抓到了,这场大胜,实是当初预料不到的。
北宫伯玉一摆手,让羌兵立起一座高高的木架,把冷徵吊到了木架上,用来诱敌,让李勤不得不前来解救。韩遂和边章却没他这么得意忘形,两人一起下了石头山,亲自去检查拒马。
要想和扶角军开战,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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