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匈奴兵大规模南下了,首攻之处,正是廉县!
廉县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往西不远全是沙漠,商旅往来频繁,往北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可以放马牧羊,东面和南面都是大森林,可以捕兽捉鸟,廉河从森林边上流过,流经县城的东面和南面,形成天然的护城河。
用当地百姓的话来讲那真是纵马草原之上,行猎森林之中,廉河鱼多味美,生活富足安康。虽然这些年不太平,百姓曰子不如从前,可廉县底子厚,生活方面比富平还是要强上很多的。
然而,此时什么平安富足的景象都看不到了,有的只是成群结队,哭喊奔跑的百姓,廉县西门和北门大开,无数的百姓从四百八方逃难而来,争着抢着过护城河!
裘盛身子肥胖,长相和气,很有几分心宽体胖的模样,他昨天刚刚过完五十大寿,五十而知天命,可他刚到五十,就知天命是啥了,就是不让他有命过六十大寿,这个天命知道的未免悲痛了些!
裘盛站在城门之上,看着下面无数逃难的百姓,他惊慌失措,再无半点往曰的雍容,嘴唇哆嗦着,对手下官吏道:“匈奴人这就来了?怎么事先一点预兆也没有啊,这还没到秋收之时,他们来干嘛呀?”
他身后一名小吏道:“可能是今年草原上旱得厉害,春天时他们又没来,所以挺不到秋收,提前来了!”
裘盛手拍着城垛,急道:“到底来了多少匈奴人,是哪个部落的,怎么还没探查清楚,张奣怎么还不回来啊!”
张奣是廉县的军司马,领有战兵四百,得知匈奴人来袭,他当然要领兵迎敌,是以不在城中,城里现在只有辅兵,没有战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城一座了,所以裘盛才这般着急。
可越着急,等的人越不回来,一直到天色将黑之时,远处才奔回一支汉军,正是张奣所领的廉县军。
裘盛的汗水早就把衣服浸透了,他双后按在城垛上,道:“张奣回来了,士兵没有损失,那就是没有交战,匈奴人离着还远……”
他身后的官吏苦着脸摇头,就算远,还能远多少呢,今晚不到,明早也必围城啊!
张奣三十多岁,全身披挂,手里提着一把大刀,亲自断后,回到了城外,他却不急着进城,立马护城河边,保护尚未进城的百姓,而汉兵们却蜂拥入城,把原本拥挤的吊桥上,弄得更加混乱!
一名汉兵进了城,奔上城头,叫道:“裘大人,匈奴兵没有向咱们这里来,而是转道去了牢姐羌,看样子是去攻打的!”
裘盛啊了声,心却稍稍放下了,没有直接来县城就好。他道:“为什么要去攻打牢姐羌,牢姐羌不是年年给九帐部的刘九上贡么,哪部的匈奴人敢去打他们,那不是得罪了刘九么?”
刘九是草原上的强势匈奴王,单于汗位的有力竞争者,很少有别的匈奴部落敢惹他的,不敢惹他,当然也就不敢惹牢姐羌了。
这名汉兵道:“就是刘九的匈奴兵去打牢姐羌的,估计今年牢姐羌没给够孝敬吧,所以刘九发怒了,派兵征讨!”
裘盛气道:“那就是牢姐羌引来的刘九了,真真可气,他们交不够孝敬,却连累了咱们!刘九派了多少人来?”
这名汉兵道:“看人数当为三千人!”
裘盛松了口气,道:“才三千人,那就好办了,我们一边固守城池,一边向附近县城求助,富平离得最近,向他们求援吧!不过估计着,不等援兵到来,匈奴人抢够了也就该退了,三千人南来,规模不算大。”
可惜,这名汉兵说话是个大喘气,他道:“三千是先锋,没有带备用马匹和大车,所以后面一定还有大军,有可能是刘九亲自带兵!”
裘盛脑袋嗡地一声,双腿酸软,跌坐在地。官吏们赶紧上前搀扶,可人人心中惊骇,三千人的先锋,后面的大军怕不得过万,肯定过万啊!刘九带了这么多匈奴兵南下,肯定不是光要抢廉县的,怕是来抢整个北地郡的吧!
裘盛晃了晃脑袋,带着哭音叫道:“求援求援,不要去富平了,直接去陇县,去求刺史大人出兵!”
李勤带着扶角军进入了牢姐羌的地盘,他没有马上进攻,敌情不明,可不敢直接冲过去,他打算先派出斥候去探探,如能夜袭,最好是夜袭!
可临近了三里之处,远远却望见牢姐羌那边浓烟滚滚,喊杀声足足传出三里之遥,那边似乎……肯定是在进行一场大战!
李勤勒马站住,心中惊疑不定,怎么搞的,牢姐羌也被人劫了?怎么我想打谁,就总有别人先去打啊!
就在这时,去探查敌情的乌蛋子奔回来了,满脸的惊慌,叫道:“李郎,大事不好,匈奴兵来了,漫山遍野全是,必超过三千人,必超过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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