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
阿榕被蒋成宪送回丰潭,恰巧撞上杨爵带队回来,两方人脸色都不算好。
阿榕注意到杨爵身后只剩下七个人,皆是面色严峻,且身上厚重衣物多有腐蚀痕迹,像是遭遇到什么困难,看了自己一眼就急匆匆往丰潭里面赶去。
其中一人心不在焉被阶梯绊了一脚差点摔倒,泄愤似的朝天骂了声娘,又狠狠割了一把野草露出台阶,这才小跑几步跟上杨爵几人。
气喘吁吁的,急促焦躁。
发生什么事了?
“唉——”
阿榕抬起手想要叫住他们,但是八个人身后像是有鬼在追一样,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她都还没发出疑问那几人就不见了踪影。
她心中越发不解。
看样子是又牺牲了三个人,但是杨爵这副样子又不像是仅此一事的样子。
呼——呼——
车窗外的风刮得愈发狠厉,细长锋利的野草一面倒,阿榕打开车门,单脚落地的一瞬间被狂风吹得一个踉跄,右脚一崴差点跪在地上,随即就有一只粗糙的大手稳稳扶起她,“着什么急?小心点。”
青筋凸出的手指甲剪得圆滑,数道或清浅细微或深可见骨的伤痕不但没有破坏手的美感,反而为其增添了一份野性美。
视线上移至手主人的脸庞又会惊叹这一反差,充满力量的手,主人却眉清目秀的像是邻家弟弟一样,他眉目微敛,唇线微微上扬,看似在笑,实则眼里除了淡漠再无其他。
除了阿榕。
“放开!”阿榕眉心紧皱,像是被什么恶心的蛆虫碰到了手腕般,狠狠的将那只手甩开,眸中的厌恶赤裸裸的展现在蒋成宪面前。
她是真的很讨厌他这个恶心的哥哥。
阿榕先是使劲拍了拍刚才被蒋成宪拉住的手腕,又费力揉搓擦拭,手腕都红成了一片。
她连个白眼都懒得丢给蒋成宪,想要绕过他进入丰潭。但是随之而来又是一个大力扯动,惯性使然下,阿榕被拉到蒋成宪怀中,狠狠撞上。
“r尼玛,你还有没有玩?!”阿榕大声谩骂,仰着头心中的气都顺不过来了,食指绷紧十分无礼的指着他,眼中充斥着怒火,熊熊燃烧,“你怎么就这么下贱?!就非要杵到我面前是吧?跟你那个恶心巴拉的妈一样喜欢赖着别人跟狗皮膏药一样,哦!说狗皮膏药都是便宜你了!你就是路边的屎,我看一眼都嫌恶心!”
蒋成宪像听惯了她的谩骂,无动于衷的箍着手中细细的手腕,甚至嘴角都还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只有在对待阿榕的时候才多出不同寻常的宠溺,而这无疑是又加重了阿榕对他的反感和恨。
她发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贱的人,她曾无数次诅咒他们母子被车撞死,被病折磨死……
他妈倒是死了,他却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末世来临还不得不假装无事发生一样接受他的帮助。
可把她恶心坏了!
蒋成宪无奈道:“小榕,你仔细想想未来的打算,待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何况秦主事与沈月柔已经反目成仇,届时她还会有好下场吗?”
“嗤!”阿榕不屑的嗤笑出声。
她已经不想和蒋成宪多废话一句了。
像他这种表里不一虚伪至极,怂恿自己母亲破坏人家家庭,逼死原配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默默摩挲着衣侧口袋里的手串,玉珠饱满圆润,触感冰凉圆滑。
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总算是从蒋成宪那里拿回来了。
她冷着脸,“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往后我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能要点脸,有些自知之明,离我远远的我就当你还是个人!”
“小榕……别任性了,跟着我不愁吃穿,你依然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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