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后,九点整。
无所事事的扶枫蹲在离火几米远的地方,四周的野草被他蹂躏成扁塌的坐垫,不远不近的距离将身上都烤暖和了。
只是长达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精神上有点熬不住,眼下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突出。
至于沈月柔,他不知道去哪儿了,在放完这把火后她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徒留他惊愕的待在原地。
不过没多会儿他就平静下来,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沈月柔身上似乎还挺正常的。
此时半环绕式的火墙已经降至十厘米高,交错的枳椇群已经燃尽,烧完后形成黑乎乎的碳状物,倒是那些树除了叶子被烧完,根部似乎仍有生命力,依旧坚强的屹立着。
沈月柔出来便是这副景象,眼里多有探究和不解。
她记得当时喙鸟喷出的火焰威力要大的多,树木一旦沾上光火立刻就化为黑灰,间隔都不超过一秒钟,为什么到了她手里就成了普通的火焰了?
难道说……还有什么隐藏的激发条件?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仍存有微弱火焰的怪植尸体,枳椇的果实被烧完后才发现它是有根茎的,只是果实肥厚细长又密,生生将根茎掩盖住了。
只留下一根根细的像铁丝一样的根茎,经过这场大火居然都没有断裂处,可见其坚韧和耐火程度。
扶枫的余光里突然出现她的身影,拍拍手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来,“唉,你回来了?我看前面好像是一个高档公寓群,就是空得很。”
“我们要去看看吗?”他问。
八点的时候就已经能从高燃的火苗上望见这些高楼的影子,幕入眼帘的首先是小区的大门,高五米宽三十米的大门被藤类植物缠绕完全,上面的花朵硕大羡艳,竞相开放,挤得连绿叶都没有落脚处,只能从花头与花头紧挨的间错冒出一两片叶子。
在两人的视角能全面观赏这一颇具浪漫色彩的拱形大门,其后便是栋栋耸立的公寓大楼。
不过整栋大楼都是被鲜花绿叶覆盖,看不出原本模样。
沈月柔抬脚跨过燃烧的火焰,裙摆扫过火苗,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说,“走吧,我们到地方了。”
扶枫神色一怔,原来这就是目的地?
他赶忙上前一步跟在沈月柔后面,稍稍低头便于声音与沈月柔的耳朵在同一水平线,疑惑道,“不是说东城里遍地是丧尸吗?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东城之后反而比其他地方少?”他思索着违和的现象,提出一个想法:“难道它们被局限在某一个具体的范围里?类似于远古部落?”
沈月柔站定,这突然的动作让扶枫差点撞她身上。
她环胸仰头,话语里满是不解,“难道我是什么百科全书吗?”
扶枫:“啊?”
“针对你的问题,我只有三个字回答你:不知道。”话毕,沈月柔踩上大门前的阶梯。
杂草丛生间,阶梯上的草高度与下面的草差不多,扶枫没看清,直接摔了个大马哈,“我艹……”
他面部抽搐了一下,痛得发出闷哼,他的膝盖下方磕到一块石头!
沈月柔朝后睨了一眼,傻子。
扶枫低着头挡住脸,深感颜面尽失,咬牙站起来,装作自然的摊摊手:“走吧,不痛。”
沈月柔呵笑一声,戳穿了男人的尊严。
插曲过后,扶枫重新拢了拢口罩,又把额前的长发用手梳到上面扎成一个小揪揪,视线终于清晰了。
他跟在沈月柔后面,她似乎很有目的的朝着右边的楼群走,一点犹豫都没有,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你以前住在这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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