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阳有一百种心思,归根究底无非权势。
或许生来便是掌握世间光明的神明,自觉没了他谁都活不了,虽然这是事实。
当他明白这个事实后,野心应运而生。
他妄图凌驾于众神之上。
扶疏对此嗤之以鼻,这世间万物彼此制衡,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太阳真君,便有太阴。
两人互相不对付,不是一年两年了。
“真人真人!”
洞府外突然传进一道急切的声音。
扶疏眉梢一挑,听声音是古橡的遗人连翘。
她不喜旁人进入自己的洞府,便是一向与她交好的古橡,也不敢擅自踏进一步,连翘固然焦急,也只敢在洞府外呼唤。
连翘一向胆小腼腆,每次见她都是畏畏缩缩的,抓着古橡的衣袖寸步不离地跟着。
扶疏闪身到洞府外,抬手抚摸她的脑袋,不消片刻,方才还急得直转圈的人很快冷静下来。
这是扶疏在净化她的负面情绪。
连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毫无预兆地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求净水真人救救我家郎君!”
郎君?
扶疏神情有些懵懂,道:“你们两个合婚了?”
连翘手臂交叠,俯首恳切道:“在您沉睡时,我们合的婚,本想等着真人醒来再合婚,但我这肚子突然有了动静,郎君便提前了。”
“真人!求您救救我家郎君!”
扶疏听得真切,听着她求救的话,不由有些无奈。
这孩子,大抵是急昏了头,只让她去救,但一直不说古橡怎么了。
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又怀有身孕,扶疏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也顾不得洞府不准外人进入了,提着人往里走。
边走边问:“你家郎君怎么了?”
“郎君被真君抓走了!”
连翘小鹿一样圆圆的眼睛立时涌上泪光,乖乖被扶疏提着,双手不自觉护住肚子,哽咽道:“真君说,要想见我家郎君,就要把你带去角斗场。”
“嗯?”扶疏手一顿,见她不是很舒服的样子,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单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孩子月份小,还没显怀,扶疏极尽小心地将她半抱到客房的床榻上,蹲在脚榻上给她调理因情绪剧烈,过于不稳的气息。
怀崽崽的女子情绪格外敏感娇弱,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崽崽也娇贵得很。
这样自然孕育出来的生灵,在扶疏看来是值得怜爱的。
看着真人不拘小节地蹲在她身边,还给她调理身体,连翘吸吸鼻子,满眼感动:“真人,不用这样的,我一个遗人,受不起的……”
“莫说这话,”扶疏唇角扬起一抹抚慰人心的笑,“在我这里,没有真神与遗人之分,你既是古橡之妻,古橡又因我被抓,我合该对你负责。”
连翘瘪着嘴,又想哭了,这次不是因为古橡,而是扶疏的这番话。
“你放心,既然烁阳想让我去角斗场,就不会拿古橡怎么样,古橡最会揣摩人心,自会顺着烁阳,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见烁阳。”
“真人,您能把郎君带回来吗?”连翘声音闷闷的,一路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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