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大开,露出里面的一应陈设。
不同于所有宫殿的富丽堂皇,奢华精美,第一眼看到的反而是龙凤呈祥的火红屏风。
里面的门窗贴着双喜剪纸,绕过屏风是红檀木的床榻,看着就是一间再平常不过的普通婚房。
空间宽敞,格局温馨,置身房中,入目所及皆是红色。
古色古香,不算奢华,但却极其温馨。
红色床幔随着偷溜进来的轻风飘荡,落在朝颜眼中却联想到微生辞侧躺在床上的身影。
“都是我亲手做的。”微生辞邀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房中一应家具,无论是墙壁上嵌着的博古架,还是床榻,亦或是精巧的摆件,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朝颜走到床榻边,一眼便看到一男一女两身喜袍。
她注视着那件精美华丽的艳红嫁衣,良久,回首看向微生辞不知何时红透的脸,笑容明艳:“你缝制的?”
即便再羞赧,微生辞还是忙不迭点头:“我想给你做。”
独一无二的嫁衣。
他捧在掌心的爱人,为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朝颜眼眶不知不觉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望着男子羞红的眼角,哽咽道:“我很喜欢。”
这跨越了七亿年的婚房,终于被她看到了。
“阿辞,久等了。”
她攥着微生辞的衣角,从小声啜泣到泣不成声,最后埋头撞进他坚实温暖的怀抱。
微生辞不知所措地抱着人,目光求救地看向冥月。
冥月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唇,随后将好不容易蛄蛹进来的白准和感动得冒星星眼的螣蛇拖出去。
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功成身退!
微生辞看懂了冥月的暗示,在朝颜哭得呜呜咽咽之时,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上她湿热的唇瓣。
两人相触的唇瓣满是眼泪的咸涩,微生辞舌尖轻柔地卷走这抹苦涩的泪水,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游蛇一样钻入进去,攻城掠地,以吻封缄。
事实证明,接吻果然是止住眼泪的最佳方法,尤其是爱人之间的深吻。
朝颜迷迷糊糊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再次清醒时,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衣衫半褪,两人的嫁衣不知何时被他放到床边衣架上。
床头红烛微微摇曳,窗棂开着,溜进几缕俏皮的风,火光明明灭灭,她躺在床榻上,看着埋首在她颈侧的脑袋,难耐地推拒了一下。
她只是推写一下,就被微生辞抓住手按到耳畔,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轻抚他顺滑的长发。
“阿辞……”
她唤了一声,便见男人应声抬首,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态再次吻住她殷红的唇瓣。
炽热的吻顺着唇角摩挲至细白的脖颈,朝颜感知到颈侧皮肤的麻痒,本能地推拒,气喘唤道:“停下来……”
“好。”微生辞声音沙哑,眼角狐尾印记变得更加艳红,低沉着轻喘,侧身卧倒在她身畔,将她整个人紧紧抱进怀中。
“阿颜说停,我就停。”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奉为箴言,她不愿的事,他便不会去做。
他尊重她的每一个想法和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