镳的意思。
彼此心照不宣地想一起走一走,便缄默不语地一路行至部落外。
回首望着不复存在的锦官城,朝颜趴在微生辞肩头,小声道:“阿辞你看,连锦官城都是假的。”
微生辞顺着她的视线望了眼一望无垠的草原,那里曾是锦官城屹立的地方,但此时却只剩下绵延无边的草场。
是啊,没了。
锦官城也是虚构的。
“到了。”朝颜提醒道。
部落里的人见到他们,立时笑着招呼:“哟!这不是想去西天的女娃娃嘛!”
“怎么了这是,又走迷路了?”
“你家未婚郎君呢?”
一位大娘的眼神在微生辞脸上转了两圈,困惑出声:“奇怪,是我老眼昏花了么?这位小哥怎么这么像你那未婚郎君?”
朝颜尴尬干笑:“这就是我的未婚郎君!”
大娘:“这才几天,就长这么大了?”
“你这郎君不是人吧?是哪种蛾子?”
朝颜:“?”蛾子?
不是吧,大娘你没看到她家阿辞铁青的脸吗?
快别说了!
她捂着脸,狂拽微生辞衣襟:“快走快走!”
两人落荒而逃,身后跟着的一干人极其默契地跟在两人身后。
大娘眼神犀利,一眼捕捉到阑夕和祝余的身影,立时扯着嗓子叫开了:
“少主回来啦!还有朱家小子!”
这堪称石破天惊的爽朗大叫,险些惊得一行人脚下打滑跌倒在地。
朝颜望着迎声出来的祁连灏和鸦眷,脑门垂下几条黑线,头顶乌鸦拉翔排排飞过。
“回来啦?”鸦眷一眼看到自家儿子,欣喜地上前,不由分说地抱住阑夕,随后埋熊!
阑夕脸色涨得通红,憋着气在鸦眷怀里挣扎,求救的手在空中无力抓挠两下,最后妥协地垂下!
麻了,总是这样!
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脑袋。
然而更窒息的还在后面!
祁连灏一把拎起阑夕后衣领,夹在胳肢窝底下,大步流星地钻进帐篷,啪地一声将其按在长椅上。
歘地一下扯掉阑夕的裤子,大手一扬,竟当着朝颜几人的面,打阑夕板子!
“大胆!”阑夕声嘶力竭剧烈挣扎。
先前没了记忆,打也就打了,大不了到时候打回去就是。
但现在,大庭广众!
祁连灏这货竟要打他屁股,他堂堂神界帝君!怎能沦落到接二连三挨板子!
丢脸丢到离世境!
最重要的是!
朝颜在这里!
他将头一转,正对上她幸灾乐祸的奸笑。
朝颜看着被按在凳子上,小鸡崽一样扑腾的阑夕,笑得肚子都疼了!
祁连灏,要说勇,还得是你!
祁连灏是真的有将严父的角色诠释到底,孩子一言不发离家出走,回家肯定是要挨揍的,不皮鞭蘸凉水都是祁连灏手下留情了!
打吧!等恢复记忆了,看祁连灏怎么面对阑夕!
到时要怎么收场,全看这两人谁先退一步啦!